的烘托,與眼前的男人相比顯然缺乏更沉實的依據,而這個男人卻絕沒有盧修斯貴族式華麗的空洞,歲月並未詆譭他的俊朗,卻給他增添了滄桑的質感,彷彿他臉上每一道細紋都寫滿耐人回味的內容。
他微微含笑與貝拉特里克斯對視,吻過的手並沒有鬆開。此刻其他的人全成了機械而木訥的背景,而唯有他們的鮮活。
只在那一秒,貝拉特里克斯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貝拉,我們該跳舞了,最後一支華爾茲。”盧修斯拉起貝拉特里克斯向舞池中央走去,根本沒有意識到男人的存在。
“馬爾福先生!”瘦男人竟然也走上前來與盧修斯握手,他那堅硬而有力量的手如同一隻老虎鉗包裹住盧修斯細嫩的面板。
盧修斯沒有問他是誰,他習慣性地揚揚眉毛算是對對方的不解風情提出禮貌的暗示。
那男人轉向貝拉特里克斯,“布萊克小姐,是否能請您跳一支舞呢?”
“我們跳舞吧,貝拉特里克斯!”盧修斯大聲說,大義凜然如同審判臺的法官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 2006…8…20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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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樓
“我不要跟你跳舞。”貝拉特里克斯輕輕地說。
那種不知所措的神情第一次出現在盧修斯的臉上,他不知是否要繼續微笑以保持可憐兮兮的紳士風度還是像一個被女朋友放鴿子的可憐男孩子那樣露出怒不可遏的嘴臉,“按照慣例……”
“慣例不再對我有約束力。”貝拉特里克斯冷冷地回答,她拋下一臉錯愕的盧修斯,把手遞給身邊的陌生男人。
“出了什麼事?”安多米達不解地看著,“貝拉特里克斯好像不打算和盧修斯跳舞了。”
“顛覆者出現了。”小天狼星故作深沉地說。
偌大的舞池中央,只有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而貝拉特里克斯離開了盧修斯,她的手被牽在另一個男人手裡。
舞曲即將奏響,就在最後的一刻,紅綢緞禮服的女孩忽然出現在舞池中央,納西莎微笑著拉起盧修斯的左手,把自己的左手搭在盧修斯肩上。
“準備好了,王子。”納西莎自信地笑著如五月的陽光,她不會讓盧修斯輸給別人。
舞曲響起,兩對舞者彼此相擁著旋轉,貝拉特里克斯的眼底放射出鑽石一樣的光芒,她對男人說,是你嗎?男人含笑不語,卻帶著她更輕捷地旋轉,他的動作穩健而乾脆,貝拉特里克斯如同他懷中的一根白羽,她想起他上次對她說,我是你的奇蹟,他真的是她的奇蹟,在一曲簡單的華爾茲中就為她插上了翅膀,如果說剛才她還在為把盧修斯讓給納西莎而心存不甘,那麼現在她已經完全不在乎了。“我接受你的禮物了,”貝拉特里克斯快樂地說,“沒想到你竟然會有一雙含著憂鬱的眼睛。”
這雙眼睛,第一次讓貝拉特里克斯忘掉她的苦惱,忘掉盧修斯。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分鐘。
此刻盧修斯所面對的是人生第一場失敗,就如同當頭一棒,讓他一時之間辨認不清方向。他的思想彷彿還停留在那男人出現的一刻,他伸過那雙堅硬的手問候他,“馬爾福先生!”他的眼裡閃著志在必得的光彩,那是盧修斯遇上的第一個對手,或者說,第一個可以成為對手的人。他清楚地知道他是誰,同樣清楚地知道他的來意並非只為得到貝拉特里克斯,盧修斯幾乎忘記了自己實際上一直懷著忐忑的心情在等待著他,當他如同夜航船第一次發現巨型冰山已經來到面前的時候,他已經與他碰撞了。盧修斯如同站在天平的一端,他清晰地感觸了彼端那個砝碼——他的對手的重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