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早已知道連勒會“發神經”?
第三:謝卡似乎和費振凡很熟絡,他們之間又有什麼關係?
第四:謝卡最信任的人,除了費振凡,還有一個什麼“日本老教授”,他又是何方神聖?
第五:謝卡為什麼會喝得酷叮大醉?是“偶一不慎”?還是“心情欠佳”,所以就像電影裡的劇中人一般,醉得一塌糊塗?
第六:謝卡的家在什麼地方?難道他真的沒有家,只是住在一間“實驗室”裡嗎?
第七:他為什麼昨晚說不想回“實驗室”,但今天一早卻又嚷著要回去?
第八:他說“我的頭髮也不見了”,那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他忽然看破紅塵,索性準備出家做和尚?
我愈想愈亂,險些把車駛進公路旁邊的稻田裡。
我立刻提高了警惕,再也不去胡思亂想,只是全神貫注地駕駛著車子。
九點十二分,我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我按照著門牌地址,來到了一幢看來已很古老的大洋房門外。
只見大洋房四周到處野草叢生,似乎十分荒涼。
正當我準備按動門鈴的時候,大門的鐵柵已打了開來。
開啟鐵柵的是個年逾六旬、頭髮灰白而散亂不堪的老人。
我還沒開口,這老人已然說道:“閣下就是龍先生嗎?”
我點點頭,老人又已揮了揮手,道:“你什麼話都不必跟我說,我在年輕的時候是個很出色的演講者,但卻已在二十年前聾掉了。”
我呆了一呆,接著嘆了一口氣,向他表示惋惜。
老人談談道:“做聾人唯一的好處,就是樂得耳根清靜,可是……”忽然嘆息一聲,道:“但我實在很想再聽聽貝多芬的交響樂曲,唉,那是多麼偉大的音樂,可惜貝多芬聾了,我也聾了。”
我微微一笑,心想:“這位老人家雖然聽不見聲音,但說話卻真還不少。”
幸而我是學過國際手語的,於是便向他做了幾個手勢,意思大概是:“這裡除了作之外,還有別的人嗎?”
老人笑了笑,說道:“當然有,不然,我又怎知道有一位姓龍的先生將會到訪呢?”
接著,他把我帶引入內。
我們穿過了天階,來到了古老大洋房的客廳。
這客廳雖然古樸一些,家□也顯得相當殘舊,但卻總算打掃得頗為乾淨。
在這種古老宅院裡,我實在無法把它和“實驗室”這個名詞聯想在一起。
但老人接著卻說:“實驗室就在後面,請!”
我只好跟著他走。
老人把我帶到一座野草蔓延的園子裡,然後指著園子後面的一座小山丘,道:“謝先生就在裡面,你自己進去好了。”
我搔了搔頭皮,再向前一直走,終於在一排竹林背後,找到了一道鐵門。
若不是那個聾耳老人的指引,我怎麼想也想不到,在這竹林後面,居然還會另有天地。
那道鐵門是虛掩著的,我只是輕輕一推,就把它推開了。
開啟鐵門之後,就看見了一道石級,一直向地下通去,我沿著石級,一級一級地走去。
不一會,又是另一道鐵門,但這道鐵門卻是緊緊關閉著的。
我心中的疑惑愈來愈甚,只覺得整件事情彷佛是由無數疑團串合而成的。
現在,我只好敲門再說。
由於這道門十分沉實,若用手背去敲,只怕很難弄出響亮的聲音來,所以,我早已拿著一塊鐵硬幣,利用硬幣的邊緣來大力敲門。
過了一會,鐵門終於開啟了,我以為鐵門一開啟之後,立刻就可以看見謝卡,誰知道開門的人不是他,而是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