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眾們看報紙的角度並不一樣,他習慣於從報紙的新聞之中捕捉敏感性的資訊。這需要能力!而謝天成卻偏偏具備了這項能力!
謝天成放下報紙,陷入了沉思:韋國標為什麼沒有參加這次洽談會的簽字儀式呢?他難道又有什麼更加重要的活動?既然如此,為什麼新聞報道中沒有反應出來呢?省裡也沒有召開什麼重大會議啊!
不由得,謝天成慢慢地纂緊了拳頭,他可以斷定:韋國標出事了!
至於韋國標出了什麼事,謝天成自然不會猜測得到!但他相信,韋國標此刻的心情一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謝天成微笑著轉過頭去,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夜色,自言自語了一聲:林海要變天了!
正當謝天成捉摸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看看來電顯示,竟然是葛斌打來了,他立即接了。
“還沒睡呢?”電話那頭,葛斌的聲音有些隨意。
“呵呵,你不是也沒睡麼?”謝天成笑道:“咱們領導幹部,就得有一種夜貓子的生活習性。”
“我覺得,我更像是五更雞。”葛斌笑道。
“哈哈哈……”謝天成放聲大笑,道:“葛斌啊,你越來越成熟了。”
“是啊,多年如一日的雞,哎,不成熟也得成熟啊,哦,不是雞,是五更雞!”葛斌調侃地道。
“葛斌啊,你馬上和中河同志過來一趟。”謝天成道。
葛斌一聽,微微一怔,這個謝書記,往常叫我們過來,一般都是先給中河打電話的啊,今日怎麼突然先給我葛斌打起電話來了呢?
不過,葛斌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徑直給厲中河打了電話。
厲中河這個時候剛剛練功完畢,正想飽飽睡一覺呢,猛不丁地聽到電話響,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是又有什麼事來了?
看看手機螢幕,竟然是葛斌打來了,笑了。
“葛局,多日不見,你今天總算給兄弟打電話問候了。”厲中河笑道。
“中河,你那兒有好酒麼,拿幾瓶過來,到謝書記辦公室。”葛斌道。
“呵呵,當然沒問題。”厲中河毫不思索地說道:“不過,你還是先開車來我這兒一趟吧,我的司機手生,他開車,我不放心。”
“你小子,總是護犢子!好吧,我現在過去。”葛斌笑道。
摞了電話,厲中河過了一遍腦子:今晚的聚會,謝書記咋就先提前通知葛斌了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謝天成對俺老厲已經不再像從前那般重視了麼?
厲中河和謝天成一樣,都屬於心細如髮之人,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細節,引發了厲中河無盡的聯想,厲中河認為:從謝天成最近的表現來看,他還不具備把俺老厲撇開的理由,畢竟,他現在在站位問題上,還應該是站在鄭遠山這一邊!鄭遠山是什麼人,他是俺老厲的叔叔,俺老厲與鄭遠山之間的關係牢不可破!
想通了這一點,厲中河便微笑著拿出了一箱白酒,搬起了酒,下了樓。
現在的厲中河,他自個兒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所做每一件事,都已經有了自己的意圖,並不是無原則無目的的瞎喝傻喝。此刻,他一邊搬著酒下樓一邊在琢磨著,呆會與謝叔見了面,將會談些什麼話題呢?難道謝叔那兒又有了什麼省裡市裡的最新訊息?
下了樓,走到了發改委大門口,葛斌已經笑盈盈地迎了上來,幫著厲中河將一箱白酒抱到了車裡。
厲中河上了車,對葛斌道:“老哥,都這麼晚了,謝書記一定找咱們有事情吧?”
“呵呵,謝書記這種人,從來都是有備而來的,既然叫咱倆過去,他必定有什麼事。走吧,去了不就知道了。”葛斌笑道。
厲中河知道葛斌是個實心漢子,也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