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僅僅做到了在平衡之中迴旋,卻並沒有做到在平衡之中上升!”
“中河,你說得對啊!”丁家輝驚得瞪大了眼睛,再一次伸出手來,緊緊握住了厲中河的手臂,道:“中河,你竟然對我瞭解得這麼透徹啊!”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我現在只想聽老領導一句話:您願意到龍原發改委任職麼?”
“願意,願意,我當然願意!”丁家輝道。
厲中河又道:“老領導,等我們到了龍原之後,我擔心你的意志……”
“呃——”丁家輝一怔,隨即明白了厲中河的意圖,道:“中河,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擔心那戴詠華收攏我,是麼?”
“知我者,老領導也。”厲中河道。
“中河,你放心吧,那戴詠華與我之間的確感情很深,二十多年前,我還是一名小學老師,而戴詠華卻是小學校長了,當時,我們在城關鎮小學,在一起呆了三年,這三年裡,我和戴詠華結下了深厚的感情,從此之後,戴詠華走到哪裡,就把我帶到哪裡,戴詠華升一級,我就升一級,我們之間,他培植我,我幫助他,哎,想想真是感慨啊!”
頓了頓,丁家輝語氣一變,道:“可是,戴詠華到了龍原之後,突然之間對我冷淡無比,他一反常態,竟然指示有關部門,將我打入了冷宮,從組織部長降到了黨校校長,然後又到了老幹部局局長,哎,真是憋氣啊!中河,我相信你的疑慮,但是,我向你發誓,我丁家輝已經和那戴詠華緣分已盡!到了龍原之後,我將和你緊緊站在一起!”
厲中河笑了,他微笑著拿起了手機,撥通了鄭遠山的電話:“鄭書記,我是中河,關於龍原發改委副主任的人選一事,我已經想好了,雞鳴縣老幹部局局長丁家輝最適合這一職務。”
丁家輝一聽厲中河的通話內容,心頭咯噔一下,他明白了,厲中河是在給海中市委書記鄭遠山打電話。頓時,他的心撲通撲通再一次跳將起來,老天啊,厲中河竟然能直接與市委書記打電話,牛,牛,牛叉啊!看來,這回應該鐵了心跟著厲中河走了!
此時此刻,在丁家輝的心裡,什麼面子,什麼尊嚴,統統拋卻了,他只想升遷,只想儘快離開雞鳴縣老幹部局,只想儘快擺脫雞鳴縣各級領導幹部看他時那傲慢的眼神。那些昔日裡對他恭恭敬敬的領導幹部們,現在竟然對他一點都不鳥,那些曾經被他提拔起來的年輕幹部們,同樣是對他不冷不熱,他受不了,真的再也受不了了。
只聽得厲中河繼續對著手機說道:“鄭叔,鄭書記,那您的明天的常委會上就討論這個事吧,我呢,我現在就回雞鳴縣。”
說完這句話,厲中河便掛了手機。
這時,席愛娟已經迅速燒了幾個菜,端到了厲中河和丁家輝的面前。
丁家輝見菜端上來了,趕緊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了兩瓶茅臺,開啟,然後給厲中河倒了一個滿杯。
站在一邊的席愛娟也道:“老丁,我也喝一杯吧,今兒個中河來了,我看你好久都沒有像這麼高興過了。”
“好,你也喝一杯吧。”丁家輝道。
厲中河端起酒杯,道:“老領導,我中河是一個喜歡說實話的人,你知道麼,就在去年的深秋,在去年的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要到下面掛職去了,而幾乎所有的人,都被相關的領導們叫過去談話了,可是我呢,我沒有得到這一待遇,就因為我沒有關係,沒有背景,沒有路子,沒有靠山,可是,只有你,只有你找我談話了,你知道麼,當時的人,到了你的辦公室之後是多麼的震驚麼,當時,你對我所說的一番話,給了我很大的信心和力量,尤其是你說的那句話:拿著政績來看我!就憑您這句話,我在桃花溝沒有沉淪!”
“中河,你知道麼,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與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