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在賈雨村手中,不過她又不能直說她知道結果,只好拐著彎說道。
“這就是人家說的官官相護嗎?”林黛玉不解地道。
“可不是嘛?怕就怕萬一哪日被捅出來的話,會不會連咱們家都牽連上了。”賈迎春抿著嘴唇,語帶埋怨地回道。
“但是為什麼二舅母還那麼高興…她難道不擔心二舅舅受到連累嗎?”林黛玉黯淡著小臉,滿是憂心疑惑地道。
“這種事情,咱們做晚輩的擔心也沒有用,二太太他們自然有他們解決的法子,左右是真遇上了大事,咱們也只能說家門不幸罷了,又能替他們、替自己做些什麼?”賈迎春輕輕地拍著林黛玉的頭,嘆道。
可不就是家門不幸?賈迎春想著王夫人薛姨媽他們若非仗著王子騰的官勢,又怎麼可能對這種事那樣淡定?想來不止四大家族,就連江南的甄家也是這般肆無忌憚的行事方式,,難怪上面的人要看不下去,最後忍不住動手把這些貴族世家給連根拔除了,實在是太囂張了啊……。
隔日,當眾人聚在賈母房裡話家常時,王夫人突然很開心地對賈母說道:“昨日接到我妹妹的信,她說我那侄女有幸補了個採選的名額,所以準備來年上京備選,還說到時一定要來看看我呢。”
“哦?!這可是好事,想來那丫頭必定是個好的,要不然也能有這個機會。”賈母不置可否地點頭應道。
“採選?像大姐姐當初一樣嗎?”探春好奇地問道。
“可我就不懂了,朝廷選秀的名堂極多,也不知道她補上是哪一種,不過只要能進宮,總是喜事一樁,不是嗎?”王夫人愣了一愣,隨即有些敷衍地說道。
王夫人如此解釋的很順溜,卻不幸忘記在場眾人中恰恰有兩個宮裡出身的嬤嬤,還以為自己很聰明似的,虧得陳嬤嬤她們倆並未傻到去討人嫌,自然也沒有對此多言。
“老太太,聽太太這麼說,敢情又有新姐妹要來家裡了?”賈寶玉只注意到彷佛又有什麼姐姐妹妹要來,心裡歡喜地直追問道。
“可不是嘛,我聽我妹妹說,我那侄女自小就乖巧懂事,可比她哥哥叫人省心多了,要不怎能得了這麼好的機會?”王夫人面上的欣喜都快趕得上當年得知賈元春入宮之時的喜悅了。
只是賈母的想法卻與王夫人不同,或者可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賈母腦海裡第一個跳出來的卻是那薛家姑娘如果進了宮,豈不變成大姑娘的對手?這可怎麼好?!要不先看看薛家姑娘品貌如何再做打算?
賈母如此想法閃過之後,臉上更沒有多少喜色了,只見她淡淡地掃過王夫人一眼,然後說道:“還不知道妳那侄女是個什麼樣的人,凡事別高興過早了。”
“哎?!老太太教訓的是。”王夫人正在興頭上,冷不防地被潑下一盆冷水,立刻涼了一半,又覺得賈母的話很是叫人不悅,偏地她在婆母面前向來不敢說句不是,便只能澀澀地低頭應了一句。
邢夫人在一旁始終幸災樂禍地偷瞄著賈母和王夫人,不過讓賈迎春耳提面命許多年的她,好歹已經學會察言觀色,倒也明白這個時候絕不能喜形於色,故而漸漸有種憋得很辛苦的感覺…。
不過賈母雖看不慣邢夫人的小家子氣,卻很少在明面上針對她,大約有種只要邢夫人不惹是非,她也懶得多理會的態度,所以若邢夫人能憋得住氣,她就能當作沒看見,至於王熙鳳嘛,因著當日賈迎春與林黛玉雙雙種下的因子,怕是已對王夫人心生了嫌隙,要不也不會眼見著王夫人在賈母跟前受氣,卻沒有要替她解圍的意思,不止如此,屋裡氣氛剛冷下來,她立刻一副外頭事務繁忙的模樣,笑玻Р'地向賈母告聲罪後,匆匆轉身離去。
王夫人無端被賈母諷刺了一句,心裡已經夠鬱悶的不說,更沒想到親侄女還連相救一把的意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