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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醫生以一種迅速的方式直接打進顧衍生的臀部裡,顧衍生開始是一種眼淚飆出來,最後彷彿就是認命,顏沁剛一放開他,顧衍生就在醫院裡開始發瘋,直接砸東西的,稀里嘩啦的一地。
以前顧衍生也會多多少少碰到打針的情況,小的時候就是裝著不在乎的模樣卻在私底下快把顏沁的手直接捏斷;結婚的時候,顧衍生開始發熱,需要打針,開始沒有怎樣,在家裡面就開始彆扭,惹得顏沁一度以為顧衍生的經期來了。
如今卻更加像是一個孩子,直接在醫院裡開始撒潑,醫生躲的很遠,一大堆玻璃什麼玩意兒的在她腳邊綻開,卻也不敢真的砸中她,抓著顏沁的衣服開始撒嬌,有些孩子氣的,淚水開始一點一點的往下滾:“顏顏。。。。”
……||
要不要這樣啊,跟顧言一樣,像個傻叉一樣。
顏沁輕輕的哄,顧衍生坐在床上,眼淚還在掉,她俯下身子去親吻,一點一點的吻下去,顧衍生伸出手來,然後輕輕的回吻過去,果然是乾淨的孩子,連親吻似乎都真的不會,他吻上的是她的下巴,乾淨的厲害。
最後用了許多方法,才把顧衍生哄上了車,對於不能行走的事情,顧衍生彷彿理所當然的接受,反正失憶了,任憑顧家想怎麼篡改記憶都是可以的,路上的時候,顏沁是嘰嘰喳喳的,顧衍生安靜的坐在椅子裡面,對著顏沁微笑,那個樣子,柔柔軟軟的,乾淨到近乎不可思議。
“癱了啊。。。”顏沁轉過臉去,臉頰在黑暗中有些曖昧不明的,看來那件事情,果然是打擊的很厲害。
“顧衍生,告訴我。。。你還記得誰是阮綿麼?”
顧衍生微笑:妹。”
顏沁見顧衍生說話實在是困難,於是匆忙叫他不要再說話了,與恨意無關,也不是要發出什麼怒吼來,她不過是覺得,戲劇化的人生,不一定適合她。
到了門口,顏沁推他下車,花園裡還是一朵一朵的薔薇花,慵懶的爬過牆壁,有灰暗的地帶,顧言站在那牆壁下面,分明在微笑,可是從顏沁這個角度看來,總是覺得奇異的,像是微笑背後的殺戮。
顧衍生抓住顏沁的手,表情分明:“你應該猜到了吧。”顧衍生的表情很漂亮,有淡雅的微笑,像是一段旋轉的花,瞳孔乾淨到一種不可思議,沒有任何一種陰暗,或者是猜忌:“那為什麼不說呢?”
“我在想,你可以裝多久啊。”顏沁剛一進屋,顧言就在傭人的攙扶下,近乎一種滾的方式進來,顧言聲音還是甜膩膩的,兩歲的孩子,怎樣都是甜膩的,看著顧衍生叫:
顧衍生柔軟了一下,招呼顧言過來,顧言腳崴了一下,然後倒在毛毯上面,幸好是柔軟的毛毯,可是顧言還是將傲嬌一下,想要媽媽呼呼,可是再看到顏沁變臉,於是弱弱的縮回去傭人的身邊。
“把他帶上去。”是顧衍生先開口的,表情很淡然,還始終帶著一點微笑,傭人稍微詫異了一下,隨後又默默的將顧言抱上去,顧言很重,經常讓傭人的手開始發麻,顧言的偶爾會發病,流哈喇子,表情不清楚,顏沁會哭,只是忽然會後悔當年算計顧衍生,如果不從樓梯上往下滾,如果不是經過那年忽然的發病,如果不是因為不吃飯,孩子是不會這樣的,如果不是自己自私,如果。。。
顏沁蹲下:“癱了麼?”顏沁歪著頭開始笑,笑容很明媚,不過逐漸變成陰暗,有一點一點的陰暗,在瞳孔的深處,忽然變成一點的光亮,一點的黑暗,一點明媚,一點的可怕,顏沁的手指在背後開始收緊:“如果不是你癱了,如果不是不能人道,如果不是你們家九代單傳,我是不用回來的,連輕微的智障都能接受了,我倒真的越發看不清你現在的狀況了,從一開始我就懷疑,你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真的失憶,你那樣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