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改變被她全部抹煞。
鹿墨兒愣住了,她認為他說的那些都只是偶然,她從來就沒有想過,這是他給她的機會,想讓她去了解他。誰會知道呢?他們前前後後加起來才見過幾面啊?她感到委屈萬分。
“本來我以為你是我想的另一種人,但你不是!你太單純,太天真了,我的朋友又太複雜。”翟社略見她不吭聲,耐心的跟她說著。
“我也可以和他們打交道啊!”鹿墨兒不服氣,自己也沒有他認為的那麼好吧?
“你不行!你根本就沒接觸過社會,相對之下,校園裡不知要單純多少!”
“可我總是要進社會的。”鹿墨兒不滿地抱怨了一句,他說話像老媽子,她馬上就要畢業了,也會成為社會人士。
“那也不能是我帶你進去!”翟社略嚴厲了許多,可能是覺得自己語氣重了一點,他放柔了聲音說,“我不想把你染黑,你好的一面不應該為我而失去。”
我又不是個沒腦子的人,難道不知道是非黑白啊?鹿墨兒滿肚子埋怨,他是不是把她保護得太過分了一點?
“我當然可以跟你在一起,可是有多長時間呢?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我總是要走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現在改變不了我的性格,現在我就是想到處玩,我不可能為了你停留下來。如果我真的和你在一起,那是不負責任的做法,那是害了你!”翟社略把話說得很重,甚至不在乎能不能維護自己的形象了。
鹿墨兒知道,至少他不能為了她停留下來那句話是確確實實的。他的性格更像風,他總是喜歡和他的朋友在一起,如果他願意,看門的老伯伯,路邊的乞丐都可能成為他的朋友。
這些她都覺得並不重要,她並不是希望他天天陪著自己,她也根本不在乎朝朝暮暮的感情,否則,對她好的人多的是,而且多半都是品性純良又顧家的人。如果她真的覺得這些重要,她會喜歡這樣的人,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她也不喜歡跟某個人整天呆在一起,那種窒息會讓人有種失去了自由的感覺。這些他並不知道,鹿墨兒也不想解釋,她知道,翟社略跟她一樣,看上去和氣,其實性子很倔,自己認定了的事情,別人說什麼都沒用,除非他自己去慢慢改變想法。想到這些,她難過得紅了眼眶,有些抽噎起來。
“你哭什麼,我最討厭別人在我面前哭了!”翟社略沒想到她突然哭起來,心都被她哭亂了,惡狠狠的嚇唬她,“我本來就是個壞人,你碰到我算你倒黴!”
“我就是要哭,要你管啊?”鹿墨兒本來還想極力忍住的,這會兒卻哭得更大聲了,“那也沒有辦法,我已經倒黴了,說不準還會繼續倒黴下去!”
哼,居然說這種話嚇唬她,誰怕誰啊?
翟社略拿她沒辦法,為難地說:“我脾氣也不好,你上次也見到了,對越親近的人我越容易發脾氣!”
“我的脾氣也不好啊!”鹿墨兒跟他槓著說。
“你這人怎麼說不通啊?完全不講道理,我不想跟你講了!”翟社略氣惱起來,覺得在她面前真是有理說不清。
“不想講就算了!”鹿墨兒“啪”的一聲掛上了電話,又是這種不歡而散的結局。
她負氣地哭起來,覺得自己越來越像自來水龍頭,還是那種開關失控了的。
哭了一個多小時,她想起第二天還要去打工,自己這種樣子怎麼去對著人笑嘛?簡直就是受罪!
她打了個電話去請假,這是她第一次請假,經理聽她聲音怪怪的,關心地問了一下,鹿墨兒只好說自己感冒了,含糊過去。
她只希望大家看到的全是她的笑臉,不想把自己的煩惱帶給太多不相干的人。
日子還是得那麼過著,鹿墨兒傷心歸傷心,仍然認真做著自己必須做的事,下學期要開始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