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著,“陛下,臣以為,新羅首要的還是穩定。”
這話沒錯,但……
李勣說道:“聽聞金特進對大唐頗為不滿?”
“沒有的事!”使者想把賈平安殺了,悲憤的道:“金特進對大唐忠心耿耿,上次大唐使者去了新羅,對新羅頗為不善……”
這是對賈平安的指控。
李勣面色冷漠,剛想說話,使者繼續說道:“女王本來還好,可在面見武陽伯之時,就突然呼吸急促,這便去了。”
長孫無忌冷笑道:“於是你等便讓人去突襲使團?”
他沒辯駁掃把星的真假,卻抓住了新羅人的不地道。
使者落淚,“那些都是女王的心腹,女王在見了武陽伯便去了,他們覺著是武陽伯克死了女王,便自發衝擊了驛館。”
長孫無忌起身,不屑的道:“那麼,當時在驛館外的騎兵為何不去鎮壓?”
呃!
這是唯一的漏洞,當時那些騎兵就在驛館外坐視。
但使者來之前就有了預案,他嘆道:“當時使團內有人悍勇,把那些人衝殺了出來。”
那是李敬業。
長孫無忌覺得有些古怪。
“隨後金特進大怒,斬殺了統軍的將領。”
這是事後的賠罪。
不得不說,金春秋做事堪稱是滴水不漏。
長孫無忌本意是壓制新羅的嘚瑟,此刻達到目的,便坐了回去。
使者心中鬆了一口氣。
一個內侍進來,“陛下,禮部許尚書求見。”
忠犬這是有事?
李治點頭。
隨即使者就說了金春秋的承諾。
“新羅將會是大唐最堅定的盟友,但凡有誰對大唐不利,新羅窮盡最後一人,也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使者說的嘴角都生出了白沫。
“見過陛下。”
許敬宗進來了。
行禮後,他說道:“陛下,臣聽聞新羅使者為金特進請封?”
李治頷首。
許敬宗嘆息一聲,“陛下,臣乃禮部尚書,雖不管外交之事,可卻經常耳聞新羅之事。據聞金特進眾望所歸?”
這是來給金特進助拳的!
使者含笑道:“正是。國中對金特進繼位盡皆贊同。”
“這便對了。”許敬宗說道:“陛下,臣聽聞新羅國中聖骨血脈斷絕……”
使者點頭,覺得這位果然是有心人,“女王去後,聖骨血脈便斷絕了。隨後國中多番挑選,只能從真骨血脈中尋找人選。而金特進眾望所歸,被推舉為繼任者。”
所謂的聖骨便是那幾家人,所謂的真骨便是次一等的那些人家。
這便是用血脈來劃分等級,比世家門閥更為頑固。
“新羅人用骨品來判定出身,和九品中正制頗有些異曲同工。不過臣以為王者血脈不可輕易動搖,那金春秋不過是真骨,聖骨出身既然沒了,那為何不從真骨中廣為挑選呢?”
嘶!
長孫無忌默然。
褚遂良默然。
所謂骨品,實則便是大唐世家門閥的翻版,幾家人自稱聖骨,是新羅第一等人;隨後便是真骨那些人家,是第二等。唯有聖骨和真骨能繼承新羅王。再往下便是其它貴族。而且這些骨品等級之間互不通婚,更是赤果果的學習了大唐頂級門閥的制度。
但金春秋只是真骨,其它真骨血脈為何不能入選?
許敬宗說的理直氣壯。
使者為難的道:“國中皆認同金特進。”
難道大唐還要干涉一番新羅王的人選不成?
許敬宗板著臉道:“新羅國中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