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奭面色一冷,“公主慎言!”
高陽倨傲的道:“我在皇帝那裡也是如此,怎地,你覺著不妥?還是說你家要插手皇室之事?”
“他已經插手了。”
賈平安一刀砍下去,上官儀彷彿看到了柳奭渾身飆血。
好險,老夫剛才若是出言,高陽定然會把老夫也拉進去埋了!李義府看了高陽一眼,眼中迸發出了些陰毒之色。
賈平安把這些看在眼裡,上前一步,擋住了高陽,“柳相這是想要逼迫公主嗎?”
柳奭盯著他,“你會死無葬身之地,老夫對此深信不疑。”
一股恨意就像是刀槍般的戳了過來。
賈平安冷冷的道:“靠著皇后的舅父身份,你經歷了多少僥倖?真以為自己的才華能經天緯地?在賈某的眼中,你不過是一介倖臣罷了!”
這是極大的羞辱!
柳奭揮手。
高陽下意識的揮鞭。
啪!
這一鞭抽在了柳奭的手臂上。
柳奭捂著手臂慘哼一聲。
“若非公主出手,賈某會讓你知曉什麼是拳怕少壯!”
他回身,“公主,下面還有不少地方值得賞玩。”
二人揚長而去。
柳奭回身,“二位可看到了?”
他發誓今日要讓賈平安和高陽付出代價。
老夫是陛下的人,你一個投靠長孫無忌的外戚,也想讓我助你?上官儀淡淡的道:“老夫還有事,先走了。”
上官儀走了,那麼李義府呢?
李義府說道:“一起。”
剩下的官員們紛紛攘攘的,這個說要回去有事,那個說肚子疼……轉瞬這裡只剩下了柳奭和兩個隨從。
山風吹過,吹動了柳奭的斑白頭髮,看著格外的蒼涼。
隨從小心翼翼的道:“阿郎,高陽公主和賈平安親近,不該在她在的時候出手。”
今日的柳奭有些衝動了。
柳奭看著漸漸往下走的高陽和賈平安二人,淡淡的道:“賈平安得了嘉獎,皇后那邊語焉不詳,可老夫總覺著皇后不對,看著就像是一截枯木,問了卻不肯說。今日老夫一直在套李義府和上官儀的話,可這兩個老賊都滴水不漏。”
隨從訝然,“阿郎,你先前是故意的?”
“老夫見賈平安在此……賈平安和許敬宗交好,而李義府和許敬宗交惡。李義府小人也!得了這等機會,定然會出手。”
“可他今日卻忍住了。”
“是啊!”柳奭苦笑道:“他忍住了,就說明皇后不妙了!”
若是皇后的地位穩固,李義府就敢衝著賈平安齜牙咬一口,事後解釋說為了皇后的名聲,賈平安反而要挨收拾。
“皇后!”
柳奭的眼中多了悲色。
……
賈平安帶著高陽在山裡轉悠了許久。
回來時,高陽就掛在他的身上,一臉嬌弱不堪的模樣。
這個娘們騎馬狩獵打馬毬都沒事兒,爬樹比我還厲害,竟然這般嬌弱……
賈平安一臉嫌棄的道:“下次不帶你出來了。”
高陽慵懶的道:“郎君不帶,我便掛在郎君的身上。”
路過那個洞穴時,高陽的精神陡然就好了。
要細水長流……賈平安乾咳一聲,“時辰不早了。”
高陽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想看看可落下了東西。”
我信你的邪!
回到了住所,賈平安見外面晾曬著衣裳,不禁暗爽。
“兄長!”
李敬業急匆匆的來了,見到高陽後就拱手,“見過公主,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