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讓張賽趕緊滾蛋,回老家去的意思。
“等等。”
李勣叫住了心腹,思忖了片刻,“叫人……罷了。”
那一刻,心腹看的真真的,李勣的眼中全是殺機。
張賽的運氣真好,心腹不禁感慨著。
……
“你到底愛不愛我,我不知該說些什麼……”
賈平安扯著嗓子在嘶吼著。
剛溜達出了尚書省,賈平安就撞到了王琦。
二人相對一視。
氣氛脈脈。
賈平安發現王琦的嘴唇很紅,就漫不經心的問道:“可是塗抹了口紅?”
瞬間王琦的臉都紅了。
“賤人!”
啪!
賈平安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扇去。
邊上有人驚呼,賈平安低聲道:“你可去彈劾我。”
一個刑部主事被抽了一耳光,隨後去彈劾……
李治一聽是王琦,說不得會在事後嘉獎賈平安。
王琦捂著臉的手放開,平靜的道:“你曾說過一番話,天黃有雨,人狂有禍,我深以為然。”
可轉過身,他的眼中全是瘋狂之色。
我要殺了他!
弄死他全家!
兵部之事塵埃落地,張賽一家子悄然出京的當日,賈平安在鐵頭酒肆和鄭遠東再度見面。
“此事褚遂良很不滿,呵斥了王琦,隨後張賽請辭一下讓他們有些懵了,陛下正好讓人接上,此事果然是天意。”
天個毛線,賈平安笑道:“在那邊最近如何?”
“很難。”鄭遠東放低了些聲音,“長孫無忌對你的阿姐越發的厭惡了。”
“他是如何說的?”
記得後來李治想改立阿姐為後,兩口子去了長孫無忌府上細說,可長孫無忌卻斷然拒絕。
那一刻的長孫無忌在想什麼?
賈平安不知道。
“他只是說賤人。”
再過幾年,就輪到長孫無忌變成賤人了。
鄭遠東突然再放低了些聲音,“有人給長孫無忌說……皇帝做的太過了,要不就……”
臥槽!
好大的膽子。
但賈平安卻冷笑道:“長安諸軍大多效忠皇帝,他們能做些什麼?”
“是啊!”鄭遠東有些惆悵,“但那些人膽子極大,若是他們鋌而走險我也不覺著奇怪。另外,你是皇帝的馬前卒,要小心了。”
老鄭怎麼有些多愁善感的?
晚些鄭遠東走了,許多多進來,“最近有人在盯著咱們。”
王琦的人!
“我會安排人手。”
許多多看著他,眼神平靜。
晚上,酒肆關門。
許多多一人出來,行走在平康坊中。
轉過繁華處,進了小巷十餘步,身後傳來腳步聲。
許多多回身,就見五個大漢摸出了短刀,獰笑著過來。
這是要殺人。
另一面也傳來了腳步聲。
一個大漢率先衝過來。
許多多的雙手放在背後,再出現時便握著兩把短刀。
鐺!
刀鋒交錯,許多多身體前衝,身後的大漢脖子上多了個口子,鮮血嗤嗤嗤的飆射出來。
她微微垂首,“是誰?”
一個男子上前,“許多多!”
許多多眯眼看著他,“這般大場面,只為了我嗎?”
男子冷笑道:“你甘為掃把星的走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到了。”
許多多猛地打個呼哨。
兩邊的牆頭突然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