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務活,還是挺開心的。今天有幸看到了南昭烈的真面目,心中熱血澎湃,這個黑心的王八蛋,長相實在是太凸出了,留著絡腮鬍子,面板居然是火紅的顏色,就像他的名字一樣——烈!還有那陰沉的眼神,像要殺人一樣。跟站在他旁邊的房月笙相比,誰是好人誰還是壞人,一看便知。
坐在大堂上的門主李長風,同是中年模樣,倒是一表人才,氣宇不凡。
“……我絕對不同意棄毒!無極門數百年來一直以毒名威振四方,這可是祖宗留下的招牌。難道你們真的以為,只要換塊招牌,煉製出來的東西就沒毒嗎,簡直是笑話!別忘了,無極門的人天生就是毒物!”
南昭烈的一番憤怒之言,逼得李長風和房月笙無言以對。
大家都知道他這是歪理,不到萬不得已,房月笙也不敢跟他正面挑起矛盾;李長風更有自己的擔心,可是作為門主,自己做出的決定,沒有理由就這樣放棄。“既然大家意見不合,那投票決定吧。”
“不行!”南昭烈不會答應,無極門有投票權的也就在場的三個人,房月笙擺明了是站在他那邊的。
“那你想怎麼樣?”
“我說過,無極門的人天生就是毒物,改天改地,改不了本質!”南昭烈當即拿出一顆金色丹丸,望著李長風說道:“這可是你親自煉製的提神丹,你說沒毒,但我不這樣認為。要想驗證誰的堅持是對的,很簡單,讓雪青衣來試一下就一清二楚。”
這話一出,不僅房月笙臉色大變,李長風更是眉頭緊蹙,牙根咬得緊緊的。果然不出所料,南昭烈的矛頭,還是直指雪青衣。李長風可以肯定自己煉製的提神丹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到了南昭烈手上,那就難說了。
趁著倆人沒有回辯,南昭烈急著向門外的守門弟子吩咐了一聲:“去叫青衣過來!”
葉飛雲一直分析著幾個人的對話內容,基本上已經摸清了底細,敢情門主跟南昭烈之間,似乎也有不解的死結。照目前的情形來看,滿臉奸笑的南昭烈似乎略戰上風,不知道那個雪青衣究竟是什麼人物,居然令李長風跟房月笙兩個這麼緊張。
不一會兒,一個弱質纖纖的白衣少女走了進來,禮貌地施了一禮:“青衣拜見門主、副門主,和房師叔。”說完,她又看了一下葉飛雲,很快又低下了頭。
“原來她就是雪青衣。”打她進門那一刻,葉飛雲就盯著她看,沒想到她就是昨晚在院子裡哭泣的那個女人。
“青衣,這是門主親自煉製的提神丹,他說沒有毒副作用的,你把它吃下去,對你練功有好處。”
面對南昭烈遞過來的提神丹,雪青衣戰戰兢兢地後退了兩步,伸出手,卻遲遲不敢接。
“難道你懷疑門主?”
南昭烈每說一句冷笑話,李長風感覺就像一柄尖刀刺在心上一樣,可恨的是,居然對他無計可施。“難道真的要犧牲青衣?她可是……”想到這,李長風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副門主,我們無極門這麼多記名弟子,你偏偏讓青衣來試藥,她可是我們無極門唯一的女弟子,也是門主的入室弟子,你這麼做,未免說不過去吧!”房月笙還是忍不住站出來聲援一下,作為一個知情者,很明白南昭烈的心思,近幾年,他的野心越來越大,甚至不把門主放在眼裡。三番兩次地針對青衣,想必早已猜出她的真實來厲,可是一直以來都不挑明,無非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毫不費力地剷除後患。
“你覺得說不過去嗎?這藥可是門主親自煉製的,是他自己口口聲聲說沒毒,要以此為界,棄毒從善。讓他的入門弟子親自來試藥,不是更能證明他的決心?”南昭烈毫不示弱地說道,硬是把提神丹塞到了雪青衣的手裡。
葉飛雲一直都在看戲,可看到南昭烈咄咄逼人,雪青衣被嚇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