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逃生艙是你自己設計的,只能容納一個人,而且需要在意識清醒的狀況下完成逃生指令,我如果發病,就根本不可能完成全套指令。”傅雲澤不為所動,冷然道:“從今天起,我把我的生命,和視作生命的榮譽都交到你的手裡,由你支配;但你是個自由的人,這段婚姻帶給你的不快已經夠多的了,你不該因為我受到更多牽累。”
喬映瞪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伊洛尷尬地在旁邊試圖活躍這恐怖的氣氛:“阿映你別聽他胡說,傅雲澤這傢伙每次發表戰前宣言都跟要為國捐軀了似的,其實就是聽著嚇人,你看他現在活蹦亂跳的不也沒什麼事兒麼,哪有那麼巧就趕在戰場上忽然發病的?再說到時候宣驍他們都會近身保護的,就算這傢伙燒壞了腦子也能把他安全護送到後方,你在一邊兒只管放寬心就行了!”
喬映緩緩搖了搖頭又點點頭,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緊了,簡直透不過氣來。
☆、第9章 【九】
【九】
喬映認識簡容,一個貌不驚人卻實力卓著的男人,傅雲澤手下當之無愧的第一實力戰將,為人沉穩而可靠,也是除傅雲澤之外唯一能以實力馭動白澤的人——曾經喬映還覺得十分疑惑,為什麼這樣一個人在副官的位子上一待就是五六年,從來沒有升遷?
不過現在,一切都清楚了——如果簡容真的在軍中有了不凡的地位,他和伊洛殿下之間就絕無可能。
在烏托邦帝國這個君主立憲制的國家,皇室成員的地位是被絕對架空的。他們是帝國的象徵,是國家強盛的符號,他們永遠不必為生計發愁,皇室代代積累的龐大財富自有專人打理。他們可以從事藝術,可以愛好文學,可以吃喝玩樂,可以帶著親衛隊在太空遨遊,可以在天文地理等自然學科方面求知若渴,也可以另闢蹊徑去研究社會學人類學……但是跟軍政有關的事情,他們根本沒有插手的權力。在這個國家,真正手握實權的是議會和軍部;他們允許皇室成為並且始終保持這樣特殊的存在,那是因為他們覺得,“帝國”還沒有變成“聯邦”的需要。
說實話,喬映並不介意以身犯險去戰場上走一趟。但讓他介意得要死的,是傅雲澤的態度。所以伊洛一走,他馬上就翻臉了,連名帶姓地質問傅雲澤:“你這是什麼意思?做不成夫夫,連朋友兄弟也沒得做了是麼?”
傅雲澤一頭霧水:“?”
喬映閉了閉眼,疲憊道:“簡容受傷是什麼時候?”
“……一星期前。”
“你們商定計劃是什麼時候?”
“……五天之前。”
“然後前天你替我打了借調報告,直到昨天什麼都安排好了你才告訴我要出征的事情,而今天如果不是殿下說出來,我甚至不知道到了戰場上我會面對什麼樣的情況。”喬映冷冷道,“如果殿下今天沒有來,你要到什麼時候才告訴我?抵達海藍星之後?”
傅雲澤皺著眉沒有說話,喬映滿胸怒火再也壓抑不住,氣急敗壞道:“從前做兄弟的時候,你有了什麼計劃盤算,總會第一時間告訴我;結婚頭幾年你把我當外人,一年到頭說的話一隻手都能數得清;現在老子都特麼的看開了,可你這遮遮掩掩的還有話不直說是個什麼態度?”他停了停,緩緩冷笑:“特麼的老子也是個男人!純爺們兒!難道老子被你上了幾年,就得跟個女人似的等你來護著了?!”
這話說得極其難聽,傅雲澤當場就變了臉色;但他只是微微搖了下頭,臉上神情帶著種說不出的心灰和失落,半晌方道:“對不起,下次我會注意。”
喬映被他氣樂了,一時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傅雲澤又接著道:“前幾天,你在實驗室忙,不好打擾你。”
喬映揚眉,又聽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