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他明顯不信,問我:“為何不辭而別?”
我說:“如今你閤家團聚,我一個外人還是不摻合的好。”
他眉頭微蹙,問我:“誰是我的家人?”
我說:“白玉蝶是你的兒子,青兒是你的侍妾,怎的你不認得他們嗎?”
“白玉蝶是我的義子,並非我的兒子,青兒是遲敖的徒弟,並非我的侍妾。”他走到我身邊捉住我的手腕說,“莫非蠍離你是吃醋了?”
“怎麼會!如今我是有夫之婦。”話剛一出口我就後悔了,還是不要跟他說的好吧。
“是金蟾?蠍離你的品味愈發不堪,竟然選一隻癩蛤…蟆。”他甩開我的手對我冷嘲熱諷。
我也不在意,只說:“你知道了就把陣門開啟,放我出去。”
他冷笑:“我偏不放,看你的未婚夫會不會找上門來,蠍離我們總算是相識一場,我就費心幫你把把關,若他能過得了我這關,我就把這蓬萊仙島送你們做彩禮。”
“他只是區區一小妖,如何是你的對手,莫要再為難他,我與他的事我自會處理。”
“怎麼,你心疼?害怕我對他不利?放心,我白染還不是以大欺小之人,蠍離,我只是關心你,這可是你的終身大事。”
我不言語,他是打定主意要對付金蟾,我再說也沒用。
在這蓬萊仙島上安穩過了五日,每天小地瓜和青兒負責做飯,連吃了三日烤地瓜以後,在白染冷峻的眸子下,第四日換了飲食,吃的是魚丸。
我想起那些魁牛可憐巴巴的眼神,頓覺食不下咽。
第五日,白染親自下廚做的米飯與幾個清淡小炒,還有遲敖釀的櫻桃酒。
終於吃上了一頓完整的飯,我感動得差點流淚,捧起飯碗猛吃起來,白玉蝶與我們一桌,遲敖與青兒在旁邊服侍,小地瓜被罰去後山面壁思過,據說沒有壁,就只能面書黎的墳堆。
遲敖給白染和白玉蝶各倒了一杯果酒,便放下不管,他目光炯炯,目視前方,面對這樣忠義兇猛的漢子,誰都說不出什麼來。
白染不喝酒,咳了一下說:“遲敖,你餓了,下去與小地瓜吃烤地瓜吧。”
遲敖脊背挺得更直,“屬下不餓!”
白染揮揮手說:“不餓也下去。”
遲敖遲疑了一下,極不情願地道了一聲:“是。”就下去了。
青兒白衣掩唇,吃吃地笑了兩聲,拿起酒壺給我斟了一杯酒。
白染舉杯邀我和白玉蝶共飲,我和白玉蝶拿起酒杯一口喝下,櫻桃的香甜頓時溢了滿口,白染的酒杯剛舉到嘴邊,東珠忽然跳到他肩膀上在他的杯裡喝了一口。
白染笑著撫摸東珠,把一杯都賞給了它。
觥籌交錯間,一桌飯菜很快就吃完了,雖然清淡但卻很可口,配上這清甜的櫻桃酒,也別有一番滋味。
只是頭暈的厲害,這普通的果酒後勁竟然這樣大。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不知道取什麼名字,想了好半天。
☆、蓬萊無仙境(二)
再看白玉蝶已是面色潮紅,醉倒在桌上,手旁的酒杯被他打翻,流出粉紅的漿液,他嘴裡不停地呢喃著“義父,白染……”,越說聲音越細,最後竟成了柔媚的女人聲。
再看白染,他正蹙眉看著酒杯,不理白玉蝶的呼喚。
我眼前朦朧,腦袋也發暈,嘲笑自己耳朵也不靈通了,定是自己聽錯了,白玉蝶的聲聲呼喚似錦瑟仙子彈的催眠符,聽著聽著我就睜不開眼睛了。
有沾著清水的手拂過我的臉頰,水滴“滴答,滴答……”落入玉盆,忽的香氣撲鼻,一個插滿玉蘭的花瓶放在了我的床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