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突然一握拳,把滿手的鮮血握緊,然後,他的臉上出現了一道密咒,從耳垂一直橫跨過臉頰,鼻樑,直達另一邊的耳垂。
錦斷積累的戰鬥經驗,已經讓她可以感知殺氣這種存在。殺氣的存在非常微妙,如果把它認定為是眼神和語氣的變化太過武斷,非要說清,大概是人在產生殺戮之心時,身體分沁腺的微妙變化,那是一種從全身毛孔噴射出的毒辣氣息。
此時,這個男人居然全身被強烈的殺氣包裹,惡毒的氣息簡直可以殺死近身的蚊子。他到底有多想殺死自己,看來現在不拼命已經不行了。
“令!”
一聲暴喝,突然一個巨大的陰影覆蓋在錦斷的頭上,她連忙在地上一蹬,向後躍去。那居然是一口奇大無比的鎮魔鍾,大小大概是之前的三倍,上面紋刻著詭異的獸嘴。錦斷十分勉強地避開,腳尖差點被鐘的邊緣砸中。
但這時,那些獸嘴突然噴出一道道鐵鏈,每根鐵鏈的前面都墜著一個鐵坨子。避開鐵坨的突然攻擊已經很勉強,但更可怕的是,這怪鍾在噴出鐵鏈的時候居然開始旋轉,那些粗重的鏈條在強大的離心力之下,橫掃過來。
躲不及了!錦斷叫了一聲,攔腰捱了一擊,身體被甩出了十米遠,撞在剛才張義召喚出來的伏土鱷身上,巨大的土塊隨之顫動起來。
不但是困住敵人,而且也可以作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攻擊的武器,錦斷不禁暗暗詫異,而且,這力量也驚人得可怕。
這就是所謂的血之禁符嗎?用生命力為代價,讓天生符的攻擊全方位提升,實現質的飛躍。
驚愕之餘,她心生一個疑問,張義就站在鐘的另一邊,如果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攻擊,那施術者不是也會中招,以人類之軀挨一下,豈不是馬上就死掉?
“滋味如何?”說話的聲音從十米外傳來,錦斷往那個方向看去,看見張義突然站在鐘的頂端,那口怪鐘的頂並不是尖的,而是平平的。
“哇,我轉得想吐了!”張義噁心地說,旋即定了下神,“再試試這個!令!”
他用手從那口鐘的頂端拖出了一口鐵炮,鐵炮的造型也是相當怪誕,支架是兩隻鬼爪,炮口是一個龍頭。
張義把鐵炮對準這個方向,一拉後面的繩子,轟隆一聲,震得天地變色。
錦斷沒有躲,因為這一炮打偏了,看來張義還沒有從剛才的旋轉中清醒過來。但那威力卻讓她愕然無語。
旁邊的地面被轟出了一道長達五十米的弧形深溝,半徑大約有三米左右……這力量,未免太誇張了吧。
“不好意思,沒瞄準!這次不會讓你失望了!”
錦斷反應過來,連忙在地上一蹬,向上躍起,伴著一聲巨響,身下那三排伏土鱷頓時被洞穿了一個三米半徑的圓洞,身上半空的她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流。
“再來啊!”張義一踢炮口,巨大的炮口向上抬起,瞄準半空中的錦斷。
“哇!”情急之下,她撲向那塊伏土鱷的上端,用刀死死釘住那上面。原本伏土鱷的下方被洞穿出三米半徑的大洞,已經很不牢因,結果在錦斷身體的衝擊力之下,三個並排的伏土鱷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倒下了。
就在它們倒下的瞬間,一枚炮彈伴著強大的氣流從頭頂呼嘯而過,狂亂地撩動起她的頭髮。那枚炮彈消失在在直升機群的方向,有一架倒黴的直升機中彈了。
直升機瞬間被洞穿出一個大洞,可以清晰地看見裡面的零件,被洞穿的直升機還兀自保持著懸停的狀態。沒有冒煙,也沒有起火,毫無徵兆地,它突然爆炸了,在半空中化作一團熊熊的火焰。
“我操!”張義一拍腦門,“我幹了什麼,算了,不用這個對付你了!用這個好了!令!”
張義一伸手,手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