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隊?”幾個除妖師目瞪口呆地說,以言斬蝶的風格,就算剩一個人也要執行完任務。
“我說歸隊就歸隊,回去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吧。我才不要這個樣子交手!”
幾人偷笑起來,同時也帶著一絲慶幸的意味,看來今晚不用去冒險了。
“不許笑,你們幾個,頭髮亂了!”
“你啊你!”張義搖頭笑著說,“這麼多年還是這副德性……你們知道嗎?以前有一次你們言隊長接到任務要活捉一隻妖,活捉成功之後那個妖當著他的面挖鼻孔,你們這個神經病隊長就把人家給砍了!”
“張義!你十年前往我頭上拍蛋糕的仇我還記得!”言斬蝶惡狠狠地說。
幾人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快內傷了。
收拾妥當,幾人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就起身出發了。穿過公路的時候張義看見路邊有輛車,試著發動了一下,卻怎麼也打不著火,於是只好作罷,繼續步行。
他們幾人朝駐紮地移動的時候,言斬蝶一直沉默無言地走在前面,戴雪緊緊跟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的背影在隊員們眼裡,大概是一副讓人安心又熟悉的景象。張義一邊走一邊哼著小調,三個除妖師剛剛脫離大難,現在話都很多,少不得又拿那個剛才像戴雪表白的傢伙開玩笑,而聽見這些的戴雪則始終無動於衷。
突然,前面的言斬蝶煞住腳步,轉頭向後看,幾人都立即閉了嘴,有一個緊張地問:“隊長,怎麼了?”
“有人在跟蹤我們!”
“有人跟蹤?我怎麼沒聽見?”
“沒什麼大不了的。”張義說,“肯定是剛才那傢伙,被我們逃了,他又打不過我們,就跟在後面。”
“那小子倒無所謂,就怕在這裡遇見襲擊,我們現在這又髒又臭的樣子,要怎麼打!”言斬蝶說。
戴雪托起狙擊槍,用瞄準鏡充當望遠鏡看了下:“隊長,確實有個人!”
“幹掉他!”
戴雪開啟保險栓,正要開槍張義卻說了一聲:“別!”
“怎麼?”
“槍太響,會暴露我們……別管他了,我們動作快點。”
“隊長?”戴雪為難地看了一眼言斬蝶,後者贊同地點了一下頭。
如果當時槍響了會發生什麼,大概他們會早幾分鐘遇上那個可怕的傢伙吧,那樣的話或許誰也不會活著逃回來。
因為是秘密撤退,當幾人從有高樓的地方透過時,都有些緊張,連言斬蝶也不例外。走在黑漆漆的樓宇之間,感覺就像走在黑暗的森林裡,四周不知潛伏著什麼樣的危險。
遠處不時有爆炸聲傳來,戴雪有些灰心地說:“今晚的聯合行動大概不會成功了。”
言斬蝶說:“犧牲是必要的,至少說明了天傷在秘密基地的判斷是正確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出動這麼多武力來抵擋。”
“但願吧……”
兩旁的建築黑漆漆地聳立著,六人彷彿從一排沉默的巨人中間走過一般小心翼翼,不時地抬頭張望上方。
這時,戴雪突然注意到言斬蝶握緊了劍柄,跟隨言斬蝶多年的經驗告訴她,有情況要發生。四周似乎有一些極微小的聲音,像幽靈般寂靜地潛入夢中,她雖然表面上平靜,卻知道該來的總算要來了!
“戴雪,三點鐘方向!”言斬蝶突然喊了一聲,然後拔劍對準左側的巷道,一道紅光激射而出,同一時刻,戴雪單膝跪下,架起手裡的狙擊槍對準右側建築的二樓窗戶開槍了。
這一幕突然發生的時候,其它四人都嚇呆了。
左邊有個東西慘叫一聲被言斬蝶的劍氣貫穿,同時右邊的二樓有個人中槍摔了下來,在人行道上濺起大灘的血。
他們的暴起讓黑暗中潛伏中的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