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忐忑的大聲道:“星主,今日同鴻便要離開委羽山,有一個不情之請,望您能成全!”說完這句,他等了等,見我陰著臉沒有答話,便要繼續接道:“是關於陸……”
“既然是不情之請,就要想好了再說。”我打斷他的話,“你要走了,本來是件好事,委羽山氣候不好,侍從們的樣貌也比不得外面,你如果以後碰倒了喜歡的人,就在今年冬至將他帶來,我定然會賜福於他。至於其它的,什麼事情該提,什麼事情不該提,你得想清楚。”
我的話已經說得如此明白,其中的意思也不言而喻。
同鴻抬起頭來戰戰兢兢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一旁面沉如水的陸明琛,彷彿被憋住似的滿臉通紅,他坐立不安的猶豫了一陣,卻還是小聲道:“同鴻想請星主答應讓陸明琛與我一起離開,希望星主能……能……”
他越說越是小聲,頭也垂得越來越低,到了後面幾乎聽不見聲音。
陸明琛卻突然接道:“明琛願與同鴻大人共效于飛,星主曾對明琛有再造之恩,又是同鴻大人的恩主,此次我們二人也希望能夠得到您的祝福,所以一同前來。來日若星主願意屈尊來我兩人共居之地,同鴻與我定然共敬您一杯,聊表心意。”
他說出這段話,臉色彷彿是漠然的樣子,眼睛卻始終緊緊的盯著我,只是這雙眼眸如今太過深邃,連我也無法看透其中的含義。
他把仍然跪著的同鴻拉起來,兩人攜手而立,倒彷彿真的情投意合。
我握緊扶手,咬牙忍了片刻,才勉強將心中翻湧的血氣壓下來。
“你出去。”我對同鴻道。
他卻看了看陸明琛,躊躇著沒有馬上動作。
我抬手一劃,同鴻幾乎及地的長髮齊肩而斷,脖子上頓時出現一道血痕。
他開始還沒有弄清究竟是怎麼回事,直到看清自己滑落胸膛的鮮血,整個人便驟然癱軟下來。他掙開陸明琛的手,不敢再看我一眼,連滾帶爬的逃出殿外。
“星主這是何意?”人類青年看都沒看同鴻,只是神色只是態度冷淡的向我逼問,“是不希望我與其他人在一起,還是……覺得以明琛的身份配不上同鴻大人。”
我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他面前。
青年的臉上有一種看透之後的漠然,對著能完全主宰他生死的我毫不畏懼,眼底依稀有碎裂的愛恨。
他臉上冷漠的神色卻只讓我心疼。
我摸了摸他僵硬的臉,“明琛,同鴻是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如果他能真心對一個人好,也不會淪落為魔族,他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你不要為了賭氣,拿自己開玩笑。我不是不讓你和其他人好,但是同鴻不行。今天的事我們以後都不要再提,你安心在這裡住著,我決不會再讓你再受任何委屈。”
但我退讓的話並沒有換得青年絲毫領情,他有些嘲諷的笑了笑,淡淡道:“這麼說,星主是要親自挑選一個讓您放心的人,然後把我送給他。”
我感覺到他話中的鋒芒,但還是避重就輕道:“讓我放心固然重要,但也要你喜歡才行。”
“那我該謝謝星主了?”青年淡漠的面具上終於出現了一絲龜裂,他含恨般看著我,眼中又滿是被傷害到極點的痛楚,“星主,現在說這些不是太可笑了嗎?在得到了我的真心之後,在說過要和我永遠相伴之後,您卻突然喜歡上了別人,現在又要找一個妥帖的人安置自己已經不要的東西,這算是對這件東西的恩典嗎?”
“沉音,”他一字字念出我的名字,“雖然同鴻令我厭惡,但在你身邊卻更讓我無法忍受。你把我當成什麼?你填補空虛和寂寞的小玩意,還是打發時間的消遣?是不是你曾經付出過愛,也曾經被傷害過,就想看到其他人也為你痛苦,為你輾轉反側,為你徹夜難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