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直癢癢,他的麾下只有兩艘戰船,有點勢單力薄,但是為了這些寶貴的貨物也要衝擊一下敵船。
威爾登克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力量,自己方面休斯頓號二百八十噸,有炮三十門,迪罕號一百八十噸,有炮二十門,艦隊決戰是開玩笑。
不過,看著對方的船隊安全透過也是不可原諒的,那隻能是遊擊炮擊,只要能擊傷幾艘商船,那麼就算完成大員總督訥茨給自己下達的命令,要是擊中哪個敵船的要害,留下它就是意外之喜了。
“掛戰鬥旗。”威爾登克命令道。
休斯頓號,迪罕號調整航向,靠攏接近趙烈的艦隊。
錢二緊張的透過炮窗看著接近的敵艦,他家從遼東逃出來,只剩下老父親、三弟、他和大哥的女兒丫丫,辛虧有趙大人用船將他們從旅順接回山東,又接濟吃食、衣物,這才存活過來。
到了石島,招兵納工,自己當了兵,三弟做了工匠,有了雙份的糧餉,日子總算有了盼頭。自己還算爭氣,操練刻苦,手腳靈便,於是被選上成為海船的炮手,不過第一次出遠門就遇到炮戰,錢二心裡是真沒底啊。
此時他的心裡像是開了鍋般的鬧騰,如論如何也壓制不下去,說白了就是驚懼。
錢二看看安靜的除錯炮口的王強,羨慕他的平靜,王強是從海龍號上調過來的老炮手了,打過海匪,炮擊過建奴,就是比自己強多了,此時的王強沒有一絲的怯意,只是鎮定的忙乎自家的事情。
底層甲板負責的哈隆索皺著眉頭,除了四個葡萄牙炮組,其他的大明炮組的不安他都看到眼裡,但是他沒有辦法,都是新手,自己也是從新手過來的,有不安乃是正常的,不過,唉,操練的時日太短了,這些炮手充其量只能算是半成手,離成手還相差甚遠,不過,尼德蘭人不會給他們時間了。
“聽我說,”從福海調過來的大明方面的掌總盧元喊道,把人們目光引過來,“趙大人的座船就在後方,後方的船都沒有大炮,趙大人的安危就在我等手中,如果,我們擋不住敵人,大人有失,我等現在的好日子就算到頭了,家中父母妻兒還有誰來管,今日,有我無敵,誓死報答大人。”
“誓死報答大人。”近百人轟然應諾。
在這裡的所有的大明人都是趙烈幫扶過的,真是所謂既得利益者,如果趙烈有失,那麼家人又得淪為貧困。啥也別說了,拼了。
“大人,聽命令,抵進炮擊。”盧元大喝。
趙烈擔憂的看著三條船不是很協調的聚攏駛向敵船,這是來到大明的第一次,他感到自己失去了對事物的主動掌控,這點讓他揪心。
一海里時,威爾登克命令側舷對敵,兩船很是完美的轉向,炮窗開啟,不過,他有點疑惑,敵人的三艘戰艦沒有轉向,還是向自己駛來,不過,他沒有遲疑,自己只有兩艘船,遠一點行動自如。
“下令,開炮。”
錢二聽到遠處不斷的轟轟聲響起。接著,自己所在的船四周濺起大股水花,還聽到刺耳的嘯音,他明白對方發炮了。他焦急的看看哈隆索、盧元,只見兩人都沒有言語。甲板裡安靜一片。
威爾登克在望遠鏡裡看到只有寥寥幾炮擊中了對方最大的戰艦,當然,幾個炮彈對於對方損害不大。其餘的都打了水花。很正常,對方直向自己,打擊面太小。
威爾登克命令重新裝彈,此時對方還是堅定的駛來。威爾登克更是疑惑了。他們怎麼不反擊,只是這般靠近承受炮火,他們想幹什麼,趙烈要是聽到他的嘀咕一定是苦笑不已,孃的,誰讓炮手、水手都是菜鳥,只能抵近炮擊,別無他法。
數十息後,第二次齊射開始,煙霧籠罩了尼德蘭人的兩艘戰艦。
霍去病號、周亞夫號又經歷了一番洗禮,而彭越號是幸運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