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情況糟糕得連他都按捺不住心中那股悸動,“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誰傷的,到底是誰傷的!本王定會叫那人付出代價。”喜歡的人傷得奄奄一息了,酈殊雲如何能不急,他急起來到不比酈雪清塵要少。
來人索性不是敵人,酈雪清塵再次閉上眼睛,他現在還不與酈殊雲計較太多,緊要的是給秋嵐水輸送內力。
連如情用腳踢了一下地上散落的珠翠,紅的鸀的黃的白的都混雜在一起,錦緞都碎成了一塊塊的可想而知,那麼奢華的皇帝寢宮,周遭都沒有禁衛軍,事情可是鬧大條了,“咳,真是亂得不成樣子了呢,她總是那麼能鬧騰,和荷兒一樣有精神,不過……現在看起來,她也不是那麼有精神了。”
酈殊雲知道與一個看著像瘋子一樣的男人交手的黑衣男人是晚梟,那是父皇修煉出來的殺手組織中的一員,武功高強得很,一直被父皇派著跟在太子的身邊,任太子差遣,二哥就是不服父皇那麼偏心,確實是偏心,表面說公平競爭,可他知道,太子的地位從來都很穩固不會被動搖,他虔心幫著二哥,如果沒有人吹動父皇的枕邊風,太子不可能被廢。
“父皇,你在哪兒?父皇!”沈映四下尋找著自己熟悉的沈霜華的身影,可是萬乾宮殿裡多了一個紅衣妖嬈的男人,那是金月國的太子,還有一個穿著金絲浴袍的年輕男人在與黑衣人打鬥,那金絲浴袍不是父皇才穿的衣裳麼!
沈映一直在宮殿裡尋找著病危的皇帝,晚梟看不下去了,便分出一點精力說道:“沈三王爺,您要找的人,他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就指的是那個凌亂不堪入目的年輕男人麼?細細一看,沈映確實發現此男人的容貌確實是父皇年輕的模樣,可他完全不能接受,怎麼轉眼間,年過半百的父皇就年輕得像他的弟弟一樣。
“他!是本王的父皇?!”
沈霜華到是很應時地朝著他們大吼:“天下的一切都是朕的,你們來多少,朕就殺多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人!哈哈——!”他是連沈映也認不出來了,依然是把來人都當成了造反奪位的敵人,沒有恐懼,沒有壓抑,更沒有意識的出手更狠戾了,湣�鷀�志褪欽嬲�睦�校��疾荒芏狹慫�乃�邸�
“這男人是徹底瘋了麼?”翠兒配合著晚梟的劍法回擊著沈霜華,她到是奇怪自己能和一介凡人的步驟那麼同步,到是省力了不少。
“就算是瘋了,力氣到是不小!”晚梟也有同樣的觀點,他是聽不到翠兒的聲音的。
晚梟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正離得翠兒很近,兩人面對面,再差一點就要親上了,翠兒本也是個粗枝大葉的丫頭,可是在晚梟無意的低聲呢喃的時候,她一彆頭看過去,近處一看,晚梟也溼漉漉的,但是風礀颯爽不似沈霜華那般瘋模瘋樣的,心肝兒撲通撲通亂蹦個不停,翠兒立刻停下了動作,用手捂住逐漸發燙的臉頰,“翠兒翠兒翠兒!不要亂想,他根本看不到你,你便不要在意,現在重要的是姐姐!”
西辰國的皇帝素來是以病貓傳聞上暮王朝,多虧膝下皇子輔佐有功,索性才沒破國,沈霜華一向都是善主,但是沒用就是沒用,國庫空虛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臣子也都一個個都窺視著金燦燦的皇宮,連西辰國內的富商都要暗地裡支援,不然百姓就要處於賦稅的苦日子裡了。
西辰國上下,現在還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得沈霜華就是一個等死的無用之人,百姓都希望趕緊傳位給沈映,只是沈霜華就那麼熬著。
理不清的事情的來龍去脈,沈映都接受不了自己眼前的事實了,他都不知道這天到底變成了什麼樣,還是西辰國註定要破滅,他沒有馬上去阻止沈霜華的蕭殺,只希望能立刻弄清這幾天所發生的事,“父皇怎麼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秋嵐水呢,秋嵐水怎麼就傷得那麼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