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見為淨。
這麼大的動靜,羅豐跟方月儀又不是瞎子,自然是聽到了。
見到蘇白鷺走過來,方月儀豎起了大拇指,佩服道:“我對你改觀了,本來以為你會是那種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死腦筋,沒想到會堅持到這種地步。哈哈,對這種倚老賣老,自以為是的傢伙,就該不留絲毫情面,不能有半步退讓。呵呵,他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竟然妄圖決定別人的人生,我要是你,一拳就砸過去了。”
蘇白鷺以靈識道:“你們別太熱情,萬一叫人看出端倪,懷疑我們早就相識怎麼辦?”
羅豐安慰道:“放心吧,他們只會認為,因為你在先前劫持人質的時候,曾經為我們仗義執言,所以才得到我們的歡迎。”
蘇白鷺細說分明:“我可不是特意為你們說話,當時不管換成誰,我都會站出來。”
羅豐點頭道:“我知道,你的確會如此。不過裝作陌生人可未必是好事,某種意義上,你最初就坦白與我們認識的話,或許能避免掉危險。有些事,你越是掩藏,在別人眼裡就越是重要,而你滿不在乎的扔出來,他們反而懶得追究。”
“你還是那麼擅長指揮別人,就如同賈德義聽從了你的暗示,最終在途中動手一樣。”蘇白鷺沒好氣道。
她事後進行分析,終於明瞭當日分別前,羅豐提醒她賈德義會對同門下毒手的用意,但她又不能說羅豐是在害她,因為沒有提醒,一旦賈德義動手,她是絕對察覺不到,難逃一死。
“誒,這事怎麼能怪在我頭上?難道我不提醒,賈德義就不會動手?你能從他的毒手下逃得性命,不正是有我提醒的功勞?如今你不對我說謝,反而埋怨我的好心,唉,枉做好人,枉做好人啊。”羅豐一臉憂鬱的嘆息。
蘇白鷺撇嘴:“我說不過你,但你也別惺惺作態,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此事我不會怨你,但也別想我感謝你。”
方月儀好奇的問:“賈德義動手,你活下來了,對方呢?”
蘇白鷺露出不甘之色:“讓他逃跑了,周處一就是喪命在他手裡,羽化宗已經將他列為追殺的逆徒。”
她恨恨的揮拳杵地,又瞪了羅豐一眼。
這時,昏睡的方星熊發出了聲音,並緩緩睜開眼睛,挺起上半身,迷糊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就睡著了呢?嘶——腦袋好痛,不,全身都好痛,感覺被一頭大象踩踏了一樣。”
見人沒事,方月儀放下心來,收起那股特有的溫柔勁,一如既往的甩了對方一巴掌,道:“叫你做事魯莽衝動,不經我允許就肆意行動,這下吃苦頭了吧。”
方星熊轉頭瞧見蘇白鷺,眼睛圓睜,自言自語道:“難道我中了時空法術,回到了一年半前,這裡怪不會是縱橫派遺蹟吧?姐,我告訴你,有一條山道能通往外界,我正好記得路。”
“記你個鬼啊!連環境地點都分不清,就你這種貨色,回到過去也是稀裡糊塗,不知道發揮預知未來的好處。”
方月儀又給了他的後腦勺一巴掌,然後將他失去意識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我昏迷後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方星熊感嘆了一句,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陷入了沉思。
方月儀見狀,忙問:“在你昏迷後,可是有感受到什麼變化?還是說,身體覺得哪裡不對勁?”
方星熊認真道:“為什麼我魔化後,會變成牛魔,而不是熊魔?明明我的名字裡帶個熊字,這不合道理啊!”
“合你個頭啊!虧我還以為你真有什麼發現,天真的以為你小子也許是被撞到腦袋,結果被撞散掉腦中的淤血而變得聰明。”
見方家姐弟好似說相聲一樣的交流,蘇白鷺撲哧一聲笑出來,鬱結的心情消散掉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