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動作精緻優雅,透著一股世家貴族的氣質。
他輕聲的問:“綺羅,如果換成你對上太倉七雄,有多大的勝算?”
綺羅認真思考了一會,道:“要看具體的情況。一對一,他們之中無人是我對手,能夠完勝;若是正面對上七人,則必須以重傷為代價,才能取勝;若是在中了陣法的情況下,則需以負傷為代價,才能逃出生天。”
“那人的實力比你稍強一些,但尚未達到強上一個級數的層次,儘管他懂得陣法,一眼就看破陣眼,可想要擊敗太倉七雄,也不是一件輕易能做到的事——但他偏偏做到了。”
儒雅男子將已經吃掉果肉的鮮荔枝放回盆子裡,明明只剩下了果殼,但乍一看去,卻彷彿完好無損,尚未被人吃過一樣,外殼上僅有一道細細的痕跡。
“實現完勝的原因,就在於他在戰鬥中說的三句話。第一句道破了太倉七雄的計劃,令他們生出已經被敵人全然看破的震驚,失去了先機之利;第二句則以反問動搖了太倉七雄的信心,讓七人順著他的思路思考,於是未戰先怯,失去了勇氣;第三句雖然出自器靈之口,但作用相同,抓住人心的自私,挑起太倉七雄的內訌,令七人相互間生出猜疑,失去了人和之利。
這三句話,徹底改變了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倉七雄失去戰機,失去勇氣,失去人和,面對敵人沒有任何優勢可言,雖是七人包圍,實則不亞於單打獨鬥,各自為戰,所以才會在兩照面就被拿下,一敗塗地。”
少女聞言,歪著小腦袋問:“這麼說,其實這個很神秘的傢伙沒看起來那麼可怕喵?”
“恰恰相反,他比看起來更加可怕。”儒雅男子用手指了指腦門,“智慧本身就是實力的一種,如果他單憑武力做到這一切,反而不可怕,要知道修為是能透過日積月累的修煉增長的,但這種臨場機變的智慧往往是天生的,縱然是天人強者,也頂多是用豐富的閱歷來彌補不足,真到了比拼智謀的時候,未必能贏過一個普通人。此人武力高強,又兼百龍之智,揣度人心,只要假以時日,未來必成大器。”
“連慕公子都這麼稱讚他,看來這個人是真的喵厲害了,”少女藍寶石般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突發奇想,“他不是說自己只會拿錢辦事,乾脆,乾脆我們去僱傭他怎麼喵?”
在場的其他人面面相覷,皆覺得這個想法有點異想天開。
“不可能吧,他再怎麼拿錢辦事,但說到底咱們是……要他幫助咱們對付人族,這可是大是大非的立場問題,未必能用錢收買。”
“俺覺得倒是可以一試,一路上走來,咱們收買的人還少了嗎?哪怕明知咱們是……那些人在收了好處後,不也是乖乖放行。”
“只怕咱們出不去這個價,他的本領那麼強,連隊伍中最強的綺羅都自認非是對手,要請他出動,咱們身上帶的盤纏怕是不夠。”
他們議論了一陣,卻是沒能得出結論,有認為可以一試的,有認為不能隨便暴露秘密給外人知曉,也有大嘆可惜沒帶夠盤纏的,莫衷一是。
最後,眾人將目光看向坐在中央儒雅男子,表示以他馬首是瞻,畢竟這一路走來,這名男子已經展現出了令他們信服的智慧,儘管他是人族,但彼此關係莫逆,值得信賴。
“琉璃的想法倒也算不上異想天開,未嘗不能一試。”儒雅男子琢磨道,“按照此人表現出來的個性,只怕根本不會在意僱主的身份,什麼大是大非,在他眼裡皆是浮雲,比不上真金白銀,不值得掛懷,只要出得起價,他就能為咱們殺人。這是近古時期的殺手風格,不講仁義,唯利是圖,有別於上古時期的義士俠客。”
見他頗有意動之色,旁邊的一名中年男子忍不住道:“慕公子,我們的計劃已經到了最後一步,今晚就會行動,臨時邀請一名不知道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