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都不認識,這是哪裡鑽出來的高手?”
一名弟子高呼疑問,並詢問在場的其他人,結果無一知曉。
如今距離當初的鬥法大會已有數年光陰,而且羅豐的體型外貌較之數年前也有了不小的改變,最重要的是,他失去了“閉著眼睛”這一凸出的特徵,當年見過羅豐的人,估計只能記住“他一個瞎子”的特點,故而不是熟人,根本聯想不到他的身份。
“甘力潼肯定也不清楚對方的能為,否則不可能前來自取其辱,把臉湊上來讓人家打,這得有多賤啊!不過,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沒有事先將情報調查清楚,落得現在的田地,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嘿嘿,不管怎麼說,這下人道盟算是踢到鐵板了,我本來以為又是那個不自量力的小子自尋死路,居然敢挑釁人道盟,不料原來是猛龍過江,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啊!這下可算有意思了,雖然希望還是很渺茫,可至少有一點懸念了,現今的人道盟裡面,除了那位盟主,只有單劍通有實力跟這位過過招,不知道下回會是誰出手,鬧到這種田地,想來沒有和解的可能了。”
眾人議論的時候,時不時將目光投向甘力潼,其中不乏幸災樂禍的視線,原本以為是一場龍爭虎鬥,誰料竟是龍爭貓鬥,如此懸殊的差距,一個月後的生死決,甘力潼若是赴約,那就是自尋死路的下場,可如果他毀約不去,雖說也不是不行,但這輩子的名聲可就算毀了,永遠別想在外人面前抬起頭來,畢竟是他先提出的決鬥。
人道盟惡名遠揚,能看他們的人吃癟,是一件令人拍手稱快的事情,尤其平日裡忌憚其勢力,敢怒不敢言,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必須得多嘲笑幾句。
甘力潼只覺別人的視線都好像針一樣刺在他的身上,而每個人的議論都像是在嘲笑著他,不由得怒火中燒,偏偏不好發作,現在已是喪家之犬,再公然遷怒別人,可就將名聲敗光了。
不得不說,羅豐最後一句接受挑戰的話,著實狠辣,一下子就將甘力潼逼上了絕路,而且是在死亡前都一直放在火架上烤的絕路,這下子,所有人都等著看他的笑話。
悲壯的死去,還是卑微的苟活,這將是甘力潼接下來一個月內所要煩惱的問題,其重要性甚至足以影響道心。
顏面丟盡,甘力潼不欲在此地久留,逃也似的離開了。
……
人道盟,供奉臺,六人會首。
“關於這位名叫羅豐的弟子的情報,全部都在這裡,想來諸位已經閱覽過了。”
一位頭戴紫金冠,身著華麗龍服,看起來彷彿人間帝王模樣的男子開口說道。
“看過了又能怎麼樣?這份情報上殘缺的內容太多了,這小子能如此有恐怖的進步速度,全是來自他外出試煉時的奇遇,你看他每次外出回來,要麼是已然突破境界,要麼是距離下一境界只有半步之遙,稍稍閉關修煉就能晉級,而關於他外出時的遭遇,上面寥寥無幾,這份情報,毫無價值可言。”
說話者是六人中唯一的女性,她有著尖尖的臉蛋,雙眉修長,相貌甚美,只是眼光中帶著三分倔強,面相略顯刻薄。
一名相貌文雅,氣質略顯陰沉的男子揉著眉心道:“看完關於此人的情報後,我更加不明白了,他為何要針對人道盟下此毒手?人道盟的勢力只侷限在宗門之內,而他長期在外,不可能與我等結下仇怨,即便在宗門內,他常年獨居懸命峰,以此處兇險之地的名聲,根本無人會上門挑釁,連結怨的契機都不存在。
根據情報中記載的內容,唯一結怨的機會僅有兩次,一次是他初入玄冥谷時,曾有盟中兩名外圍成員對其有過敲打,可此時在他上了懸命峰後也就不了了之,若說因此而懷恨在心,一直忍耐到今日才報復,未免也太牽強了,此人的氣量不可能如此狹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