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靠人數不行,必須人數和高手結合,至少需要有一名和她同級別的高手,再配合眼前這批人拖住行動,如此一來,倒是有五成把握能夠得手,否則的話,九重境和九重境之間也是存在天淵之別的。
“他們的確是來送死的,往常到也罷了,他們主動出手攻擊我,我殺光他們也無人會說閒話,可在此緊要時機,殺死一兩個九重境弟子,就會落下把柄,那些人能以此為藉口,潑汙水於我,剝奪走我的候選資格。”藺如恤也同樣沒有將這群人放在眼裡。
最初開口的那名歸墟教弟子,見兩人旁若無人的在聊天,登時大怒:“你們倆,把我們當成空氣嗎?”
他袖口一翻,一道修長的黑影梭空而出,此物速度極快,只在空間中留下淡淡的一條細痕,全然捕捉不到行蹤。
下一刻,羅豐的掌心裡就多了一條四翼千足蜈蚣,個頭像獵犬那麼大,一對碧綠的顎牙好似鐵剪,猙獰可怖,它拼命的掙扎的,奈何羅豐五指彷彿乾坤鎖,牢牢將它鉗制住,根本掙脫不了。
戴著紗罩的修士見羅豐輕描淡寫的就將他的赤野蜈蚣抓住,頓時嚇了一跳,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手段,但旋即他就湧出狂喜的情緒。
“此人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用手去抓赤野蜈蚣,這下是死定了,無論他有多麼高的修為,就憑我這寶貝的毒性,天人境界以下絕沒有能抵抗它的人。”
跟他一起來的弟子們,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由得露出戲謔的笑容,靜待好戲的降臨。
羅豐看也沒看手裡的蜈蚣一眼,而是繼續對藺如恤道:“因為你不能親手殺他們,避免落人口實,所以故意引他們到我這裡來,想借我之手殺掉他們,讓我來猜猜其中的理由。
一來,我是六道宗弟子,就算殺了這批人,歸墟教的長輩亦拿我沒辦法,而憑我的實力,哪怕是最頂尖的還虛境高手,也無法打包票說能擒下我,而若派出天人修士,則犯了以大欺小的規矩,六道宗的長輩不會視而不見,因此不必擔心有人擒下我來指證你;
二來,不久前你我剛起了衝突,你被指證與人道盟有勾結,謀害於我,所以於情於理,我都不可能跟你有合作關係,縱然我沒有殺掉這批人的動機,可就是跟你沒有關係;
三來,我身上有血淵前輩的經文秘密,絕不敢進入歸墟教,否則讓貴教的長輩看出端倪便危險了,故而從我的利益出發,也不可能背叛你。
基於以上三點,你實現了眼下的佈局,不難猜想到,其實當初你同意和我達成交易之時,就已經在為今天的事情做籌劃我該稱讚一句老謀深算嗎?”
藺如恤沒有接話,而是道:“這次算我欠你人情,若我有緣進入地皇陵,必定償還這份人情。”
她沒有考慮羅豐無法進入地皇陵的可能,因為她覺得哪怕從六道宗的利益出發,也沒道理將羅豐排斥在外。
“爽快,這份交易我接下了。”
羅豐五指一合,將赤野蜈蚣捏爆,飛濺的毒液還沒來得及散開,就被萬穢汙血吸收乾淨,隨後他將一片玉簡拋給藺如恤,裡面拓印了《萬血歸淵經》和其他血淵老人遺留下來的功法。
“這是履行先前的承諾,你抓緊時間看一遍,我很快就會解決這批傢伙。”
羅豐轉身面向那十幾名歸墟教弟子,致歉道:“抱歉,雖然彼此無冤無仇,但為了私人的利益,還是要送諸位上路,有什麼遺言需要轉達的話,不妨現在就交代,若是一些簡單的事情,我不介意幫下忙。”
“你殺了我的愛寵不說,還敢在此大放闕詞!現在我們便將你擒下,押回歸墟教,讓長輩們搜魂,看看你這傢伙究竟和藺賤人達成何種交易,到時候人證物證確鑿,誰也抵賴不得。”
戴著紗罩的修士大吼一聲,身上的道袍突然膨脹起來,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