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聖極大道,也可以是先天聖德大道,但因為最初的創陣者是以聖德大道掌控劍陣,更提出“以聖德心握殺戮劍”,所以後人通常預設成聖德大道為誅仙劍陣的核心。
聖極大道能夠剋制他的夜之界域,聖德大道則不能——雖說即便是聖德大道為主控,他也未必能破去這道劍陣,可至少不會敗得如此徹底。
“如果主陣者是一名巔峰的界王境強者,我們只有掉頭離開,乖乖認輸的份,但從方才那道劍意中可以探知,此人並沒有這等境界,若我們四魔聯手,未必不能強行攻破這座劍陣。”夜魔王現出猶豫不決的表情,“只是這樣做的話,勢必要在此處拖上一段時間,若是去的太慢,就不知沼魔王能否堅持到那個時候。”
他並不畏懼這個偽誅仙劍陣,對方的實力並沒有勝過自己太多,否則方才反噬的劍意,就應該直接讓他受到重創,而不是眼下這麼點輕傷。
權衡對比之下,一對一或許勝算渺茫,但四位魔王聯手,當有不少勝算強行破開劍陣,唯一覺得為難的地方,便在於時間,若是拖得太久,便來不及馳援盟友。
一直有所顧慮,謹言慎行的灰袍者開口建議道:“大人,敵人的目的在於阻止我等,不使我等援助盟友,既然明瞭這一點,我等要做的事情便十分簡單了。繞過此陣,直撲要害,憑兩位大人的實力,足夠改變戰局勝負。”
夜魔王聞言,陰沉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拋棄同伴?”
“大人豈不聞‘圍敵救友’之計,只要攻敵之必救,則此處困局,不解自破。眼下最為緊要的便是時間,若我是瀛仙宗統領,此時便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動用禁術,也要力求速戰速決。與之相反的,沼魔王大人發現我等援軍遲遲不來,甚至感應到我們的氣息在半途停止,便會心生疑惑,覺得是瀛仙宗早有預料,特意派兵埋伏,將我等援軍攔截,其士氣必然受挫。
一者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戰意高昂;一者侯援不至,軍心動搖,又見援兵停於半路,心生期望,只想著全力防守,保住性命,等待我們的馳援,道漲魔消之下,勝負已然底定。
或許,我等現在抽身而退,離開瀛仙界,沼魔王他們見後退無路,反而能鼓起拼死一搏的勇氣,而不像現在這般,抱著期望,慢慢溺死。”
哪怕沒有碰面,灰袍者也瞬間道出了在疆域的另一頭,司空玄發現天魔援兵時採取的策略,幾無差異。
“這麼說來,我等千里迢迢趕來馳援,反而拖了盟友的後退,還不如不來?哼,既是如此,你當初又何必提出這樣的戰略,莫非是有心要戲耍我等?”夜魔王並不理會其中的邏輯,有心挑刺道。
灰袍者沉默不語,沒有辯解什麼,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無論說什麼,對方願意相信的自然會相信,不願相信的,哪怕他說破了天,對方也只會視為妖言惑眾。
一旁的瞳魔王連忙維護道:“只要能達成目的,做出些許犧牲也是應有之理,何況我等若能抓緊時間,一舉覆滅了瀛仙宗,還能聯合沼魔王等人,一同來破此陣。當然,只要這名主陣者夠聰明,在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應該就會主動撤陣逃跑,不給我們包圍的機會。”
同樣的話,出自不同人的口,說服力也是不同,而且瞳魔王在魔軍中以“慧眼“著稱,擔任軍師一職,負責出謀劃策。
夜魔王琢磨道:“你說的沒錯,此人沒有將我們全部困住,便是最大的失敗,一旦我們棄他不理,他半途攔截的行為便失去意義,而時間拖得越久,他心中越是焦急,只要夔龍、元磁能堅持住,早晚可以脫身。”
瞳魔王平淡道:“說到底是魁龍自己中計,乖乖送上門讓人算計,落了陷阱,還賠上大軍,怪得了誰?不必理會他,反正縱使身死,也可從魔心血池中復活,只當讓他得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