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遲了一步,石魔王與刀魔王便已魂歸九泉,師符綿心中懊惱不已,並非是為眼前戰局的不利,而是因為在這場戰鬥中,她覺得自己處處受制,一直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好像所有的應對之法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那種一步步落入對方圈套,被人算計的滋味,令她甚是惱火,尤其物件是從前被她玩弄在鼓掌間的傢伙。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直以來被自己認定為傻瓜的人,突然有一天展現出無與倫比的才華,用智慧狠狠碾壓了自己,反而襯托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智力上的勝負,遠比武力上的勝負更叫人難以接受,因為武力可以憑藉後天努力來改變,甚至可以用我的修煉時間比你短來自我安慰,但智力卻不行,尤其是這種謀略上的比拼,非是死記硬背,|優|優|小|說|更|新|最|快||多讀幾本兵書就能改變。
若是承認了這種勝負,就像是承認了自己天生比對方蠢一樣,因此對這一結果師符綿無論如何都不會服氣。
“該死!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沒有料到那幾名新加入的修士裡會有出色的智者,這一局最大的錯誤是情報上的疏漏,要是早知道有這麼個人物在,我絕不會如此輕忽大意。”
師符綿忿忿不平的說著,對眼前局面並未認輸:“我們還有勝算,這一場戰鬥還沒有輸!就算他們的計謀得逞,以優勢兵力擊殺了石巒和赤懸,但我方最強的戰力雷剎並未受傷,而且憑藉剝奪來的劍印,同樣可多出一名王級魔族的戰力,而羽化宗這邊也不過是一名苟延殘喘的秋萍真人,以及一名擁有越階之能的六道宗幫手,從頂層戰力看,彼此實力相當。”
“殿下!請冷靜,勝敗不過兵家常事,不必耿耿於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請下令退兵吧,這一局是我們輸了。”黑袍老嫗用肅穆的語氣勸解道。
師符綿不假思索的反駁:“我沒輸!論兵力,仍是我方佔優,加上羽化宗修士個個帶傷,不耐久戰,陣法又遭破壞,即便繼續搏殺,我方也是大有勝算,此時合該一鼓作氣,將敵人全部拿下,如若放過,怕是養虎為患……”
“殿下,莫要忘了,羽化宗尚有天乙真人和古寒真人,前者且不論,後者一旦從老身身上奪回劍印,羽化宗將再多出一名界王境強者,到時候我軍再想撤退,怕是得看天意了,將原本穩操勝券的大好局面,因為一時之氣就推上賭局,這絕非一名合格的統帥該為之事,請三思。”黑袍老嫗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解。
師符綿總算沒被憤怒衝昏了頭,儘管仍是難以釋懷,但總算控制了怒火,沒有下達全軍死戰的指令,而是下令收縮兵力,不過要讓她說出撤退的命令,卻也困難。
眼下局勢不比上一回,上一回的撤退可說是得勝而退,完成了既定的目標,卻由於意外變數而不得不選擇保守,不追求擴大戰果,但這一回她若下令撤退,那便是真正的大敗而回。
“早知道就不讓魔訶三師去六道界幫忙了,若有他們三位在,現在也不至於沒有戰將可用。”師符綿頗為懊悔的說道。
魔訶三師的修為相當於天人四重境,次於王級天魔,因為本界的戰局魔軍大佔上風,諸事順利,打得羽化宗幾無還手之力,令師符綿覺得勝券在握,於是答應了來自六道界魔軍的援兵請求,派出了不大對付的魔訶三師——據聞六道宗修士實力強大得超出預料,而六道界的戰局狀況和羽化界截然相反,逼得魔軍不得不向隔壁兩界求援。
在原定戰略中,頂多再有兩個月的時間,就能將羽化宗餘孽徹底剷除,正是基於雙方懸殊的實力對比,覺得就算沒了魔訶三師,只要還留下實力最強的三名魔王,就不會生出變化,師符綿才答應了請求,不想現在居然會出現捉襟見肘的窘境。
魔訶三師再怎麼不聽命令,也頂多是和雷剎相同,平日裡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