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要幫主子照顧小主子呢,沒那閒工夫理會旁人。
烏拉納喇氏閉門禮佛,四爺從未下過烏拉納喇氏不能見人的命令,不過府上的人還是府外的人都沒有敲響過正院的門,烏拉納喇氏自己也不見任何人,包括幾次上門的額娘和大嫂,武氏有幸成了自嫡福晉禮佛後第一個進入正院見到烏拉納喇氏的人。
“主子?”賈嬤嬤在烏拉納喇氏的耳邊耳語了幾句,見自家主子沒有反應,問著。
烏拉納喇氏放下手裡的佛經,雙手合十,對著佛像一拜,在賈嬤嬤的攙扶下起身,“武格格?”隨著烏拉納喇氏的轉身,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武氏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簡單的妝容渾身卻有股氣場,壓得人不自覺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這樣的嫡福晉為什麼會讓側福晉壓得只能禮佛呢?
“是,奴婢是武氏,格格武氏向嫡福晉請安,嫡福晉吉祥”武氏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拖沓,比起在雅樂軒的可正式莊重的多。
“聽說你在雅樂軒惹惱了西林覺羅氏,讓她發了好大的火,都讓人把你領到我這個不理俗世的嫡福晉這裡了,”烏拉納喇氏和藹的說著,完全沒有武氏一進門時的氣勢,彷彿剛才強勢是武氏自己的錯覺。
“奴婢也不知怎麼惹著側福晉了,”武氏猶豫了一下,“奴婢的額娘對奴婢說府裡的事情是側福晉做主的,福晉您禮佛修養,所以奴婢想著不打擾您,先給側福晉請安,可能是側福晉嫌棄奴婢請安不太恭敬”
烏拉納喇氏對著武氏和煦笑著,安撫緊張的武氏,“你也別放在心上,她啊,就是這樣的,爺寵著她,我也沒辦法,你剛來就忍忍,以後得到爺的寵愛就好了”
武氏心裡一甜,面上雖未露出什麼,但是哪裡瞞得過老練的烏拉納喇氏,“好了,我也乏了,賈嬤嬤送武格格出門,不要怠慢了”
“奴婢告退,”武氏跟在賈嬤嬤的後面,旁敲側擊著府裡的情況,得到滿意的答案後,武氏回了屋子小憩,賈嬤嬤送完武氏後回了佛堂。
“怎麼樣?”
“回主子,武氏有些心機,不過都是小聰明,什麼都寫在臉上,”
“嗯,下去吧,”
“是,主子”
賈嬤嬤離開後,烏拉納喇氏睜開了閉著的眼睛,透著精明與野心,西林覺羅氏,我的兒子也被爺抱走了,什麼都沒有了,你又怎麼能輕輕鬆鬆的過日子?享受著近乎獨寵的寵愛,聰明健康的孩子……絕不可能!
明雅靠著亭子的圍欄,將手中的魚食灑下錦鯉聚集的地方,看著爭先恐後張開嘴吃著的魚,永遠有那麼多的魚搶著食物,可是最終吃到的又只有多少,放下手裡的陶瓷碗,起身走向大廳,來多少的人,使多少的計,大殺器在手,她又有何懼!
納個格格可沒有假期可休,四爺上朝、辦理戶部的公務,回府的路上路過首飾鋪子,下馬車準備給小福晉送個簪子,哄哄因為進了新人心情不好的雅兒,不過出了鋪子坐上馬車後的四爺心情可有些糟。
佟府的事情怎麼會扯到小福晉的身上?明明是隆科多其身不正,咎由自取;還是有誰在幕後操控,想要將爺和太子拖下水,好混淆視聽,將佟府的醜聞壓下來,很有必要啟動粘杆處查查清楚,爺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還談何處理朝政大事,面對數不清的各種暗算?
明雅喜笑顏開的接過了四爺手裡的簪子,紅瑪瑙的材料,沒有多餘的配飾,簡單大方,“爺,幫我帶上吧,”
“好”
四爺將簪子小心的插在明雅烏黑清香的頭髮上,淡淡幽香撲鼻而去,很是好聞,緩解了四爺回府前低落的心情,讓人身心舒緩。
明雅聽了四爺安慰自己,不要在意外面詆譭的流言,徑直起身,跪在地上,讓四爺一愣,“雅兒怎麼了?快起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