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沒事的,他不會有事,直到徹底失去意識。
再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首先印入眼簾的便是顧媽媽悲喜交集的臉,“晚辭,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一迭連聲的發問,慢慢拉回了她的記憶,她驀然坐起身子,聲音都是緊的,“姚暢呢,他怎麼樣?”
“他沒事,幸好沒有傷到內臟,就是得躺些時候,”顧媽媽連忙道,“你爸爸現在在他病房裡陪著呢。”
畢竟,這孩子是為了救自家女兒才受的傷,他在這邊又是孤零零一個人,也不讓通知他的家人。
所以儘管姚暢再三苦勸說不用,顧家夫婦也還是執意要守著他,以免傷勢突變。
“小姚,你快別和我們見外了。”顧媽媽當時也沒多想,隨口就這麼勸說。
而姚暢聽了這句話之後,安靜了幾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卻終於不再拒絕顧爸爸的陪護。
晚辭立刻掀被下床,“我去看看他。”
“你慢一點兒,”顧媽媽連忙扶她,又去幫她拿輸液袋舉著,一面說著,一面又聯想到早些時候的事,不由得感慨著嘆了口氣,“小姚剛清醒過來的時候,也是非要吵著來看你,根本不管醫生怎麼說,還是我和你爸爸過去才把他給勸住了。”
晚辭沒有說話,和顧媽媽一起去到姚暢病房的時候,姚暢正睡著,顧爸爸和小江壓低聲音迎了上來,“晚辭怎麼樣了?”
“我沒事。”她輕聲道,眼睛卻是看著姚暢。
恰此時,姚暢在睡夢中不安分的翻了個身,卻恰好扯動傷口,撕裂般的疼痛讓他狠狠皺起一張臉,一下子醒了過來。
“你沒事吧?扯到傷口了嗎?我叫護士過來——”晚辭情急上前,顧媽媽一時沒跟上,她手背上的針頭便被扯了出來,可她卻是渾然未察。
“你這孩子——”顧媽媽亦是著急,就要上前,卻被顧爸爸一把拉住。
她愣了下,轉頭順著丈夫的視線去看病房那一邊的兩個人,兩個此時此刻眼中只容得下彼此的小兒女。
姚暢在見到晚辭的那一刻,所有的疼痛,所有的情緒,全都化為了驚喜,他伸手去拉她,“小晚!”
她連忙按住他,“你別亂動,一會兒又扯到傷口了!”
他看著她眼中的焦急擔憂,笑了起來,“別擔心,我都告訴過你我沒事了,還沒有跟你結婚,我怎麼捨得死。”
“你別胡說。”她看向正往外走的父母和小江,臉一紅,就要抽出自己的手。
他卻牢牢握著不肯放,她害怕扯到他的傷口,也不敢用力,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見他漸漸斂了笑意,眼神認真,“沒胡說,我們結婚,好不好?”
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他的眼神和語氣也讓她沒有辦法將這一句話歸為玩笑,而他握著她的手,繼續說著,聲音和眼神皆是認真到了虔誠的地步。
“小晚,我今後再也不衝**來,再也不開快車,凡是有危險的舉動我通通都不做,不會讓你再擔心,更不會讓你傷心,每天都說一次我愛你,每個節日紀念日都給你驚喜,無論十年二十年還是一百年,無論境況怎麼變,只要我活著,牽起了你的手,就永遠不會放開,我也一定不會讓自己在你先死,因為,我要照顧你一輩子。”
她的手被他牢牢握著,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就那麼猝不及防的被擊中,而他還在看著她,眼神當中全是不容錯認的赤忱情意,甘願又鄭重,“小晚,我們結婚,好不好?”
她極力剋制,卻還是一陣淚意上湧,連忙眨了下眼,又眨了下,紅著眼眶去看他。
他也看著她,握著她的手,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摒著,就為了等她的答案。
她終於含淚微笑,“哪有這樣的,連戀愛都沒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