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似乎另有人選。
“這段路只怕你要走得艱難些。”帝宗瑄伸手拍拍帝宗玦的肩,神色輕鬆。
“難又何妨。”帝宗玦總不願意見到帝宗瑄也與皇后的關係變成他與母妃這般,他也會憂心,若是大皇兄並未拒絕皇后的安排,亦或是大皇兄與皇后鬧僵,這兩者都不是他想見到的。
帝宗玦眉宇間露出的小小憂思讓帝宗瑄心頭一暖,他終究還是考慮著自己這個哥哥的情緒。只是他卻不知道,自己與母后的關係,只怕比起賢妃和他的關係也好不到哪去。母后忌憚已經逝去的母妃,連帶著他都是有些忌諱的。當年若不是父皇,只怕他這個大皇子也不會有今日這般穩妥。
“罷了罷了,你早些回去。父皇讓你去查,也要交差。”帝宗瑄擺擺手,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不日之後,必定有一場硬仗要打。皇兄小心。”
擦肩而過之時,帝宗瑄便聽到了帝宗玦的輕聲警告,他不動聲色的略過了帝宗玦,也將此話記在心中。
兩人自岔路口分開,帝宗玦一離開,孤雲便閃身出來,低聲對帝宗玦耳語幾句,帝宗玦臉色微變,怒斥道:“胡鬧!”
“屬下該死!”孤雲沒想到帝宗玦竟然如此震怒,當下便跪了下去。
“哼!”帝宗玦冷哼一聲,心頭怒火直燒,卻又強行壓下,咬牙切齒道:“再無下次!”
“是!”孤雲心頭鬆了一口氣,那聲音也有些開心。
帝宗玦又怎麼會不知道孤雲心頭所想和聲音中的竊喜,他全然不管只當做是空氣,加快了步子往蘭陵宮的方向走去。孤雲自知觸怒主子,只得緊緊跟在身後,也不敢多言。
“全部都被本殿下去門口守著!”
這才一到蘭陵宮,帝宗玦便冷著嗓子下令。眾人還來不及反應,全都愣在原地,直到帝宗玦再一次怒斥的時候,眾人這才慌忙不迭的往外跑去。主子震怒,這可不是惱著好玩的!
帝宗玦也不管其餘人如此,直接快步奔向書房,一下推開書房的門,飽含怒意的說道:“你是愈發的大膽了!嗯?!”
書房中那人轉過身來,赫然就是容熙寧!
“今日有要事,否則我也不會冒險!”
帝宗玦見容熙寧竟然還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樣子,心頭更是無名火起,三兩步就走到容熙寧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不善:“你可知道,你這樣做若是被人知道了,你會是什麼下場?!”
容熙寧淺淡一笑,原本精緻清冷的眉眼帶上了一絲暖意,她當然知道是什麼後果,她更知道帝宗玦的擔心是什麼,但是這件事並不是那麼簡單,交付他人,她更加不放心。
“自然是知道……”
‘分寸’二字尚未說出口,容熙寧只覺得一個身形不穩,便已經在帝宗玦的懷裡。他抱得她很緊,是惶恐,也是無奈,更多的是對她這種行為的後怕。
“不要讓我擔心。”帝宗玦聽到孤雲說她已經在蘭陵宮中之時,心頭只有後怕!如今只有緊緊的抱著她,才能消除他心頭那些猛長的恐懼蔓藤!孤雲擅作主張,同意她的決定也是該罰!
“我知道。你不要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容熙寧被他擁在懷中,良久之後,抬起雙手環住帝宗玦精壯的腰身,低聲說道:“這件事非同小可,你不要與我爭辯什麼。這件事若是交給別人,我更不放心。”
當容熙寧的手環上自己腰身之時,帝宗玦渾身一顫,但是聽完容熙寧的話,卻只覺得心頭一股挫敗而來,他無法動怒,無法對這樣軟化的她動怒。
帝宗玦重重的,無奈的嘆了口氣,微微拉開容熙寧,對上那雙幽深的水眸,道:“說吧,是什麼事。竟然讓你如此冒險。”
容熙寧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微微踮起腳,靠在帝宗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