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院子裡響起熟悉的腳步聲。不管怎樣,和他相處了這麼久,接觸的人也有限,對於他的腳步聲的確是很熟悉。
“昭兒!”他進門的時候就叫我,聲調看似和平時一樣,可我還是聽出一絲興奮,或者還有疲憊的味道。他走到我對面坐下,拿起勺子先吃了個丸子,慶幸的說:“還好,趕上了!”
看他滿臉的疲憊,舉動間也顯得很飢餓,不由得奇怪。難道他幾天沒吃東西,沒睡覺嗎?看他在吃,把面前的一碗湯遞給他:“你先喝湯。”
他望著我笑了笑,才接過碗,一口氣喝光。
“你這幾天都在做什麼?”我問他。
“今天晚上戰事就能結束了!”他開口就給了我最想要的答案,隨後,他吃東西的速度逐漸變慢,恢復了以往的優雅:“宇文卓死了,三皇子繼位。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又怎能對鄰國開戰呢?因此頒下詔書,儘快將軍隊詔回。我估計,傳旨的人在今天深夜會達到邊界,大軍遲則後天就能全部班師回朝。”
聽著也笑起來:“就是嘛,還是不打仗的好。”
他眨著眼,滿是戲謔的望著我,說:“昭兒,我做了這麼大的事情,你要如何謝我?”
“呵呵,你多吃點,多吃點!”忙笑的一臉討好,殷勤的幫他夾菜,又叫侍女去取壺酒,說:“我雖然不能喝酒,但今天值得慶賀,你也值得感謝,我要敬你三杯!”
他端著酒杯,笑笑,很豪爽的一口喝了:“既然是你敬的酒,我怎麼能不喝呢?就喝三杯吧,喝多了酒氣大,免得衝了你。”
“那、那多吃點菜吧!”在他的笑容裡嗅出傷感的味道,突然很內疚,不管他的出發點是什麼,可如今他對我太好,讓我無法不動容。想到沒有什麼能回報給他,就很害怕,接受他所有的好,變成了負擔。
吃過晚飯,他習慣性的要陪我說說話,但看到他眼睛裡的血絲,就拒絕。
“怎麼了?”他笑著問。
“你的眼睛那麼恐怖,還要坐著呀?你去睡覺吧,我坐一會兒也睡。你放心,有侍女們在,不會有事的。”我說了一通,希望能打消他所有的顧慮。
“看你這麼關心我,我只好從命了。”他命侍女備水沐浴,過了一會兒,他換了衣服,散著頭髮,身上還披著柔軟的大毛外衣。
“你不去睡覺到這裡做什麼?”瞟他一眼就笑,說:“想不到你身上也會有種慵懶的嫵媚,不過對著我這麼個大肚子孕婦就可惜了。”
“是嗎?”他彎出笑,毫無防備的就傾身過來,在我還未來得及收斂笑容的嘴角親了一下。
我瞬間就愣了,撲扇著眼睛,心跳的厲害,卻沒有在第一時間生氣。完了!我完了!我怎麼可以揹著君惜墨紅杏出牆呢?怎麼辦?摸著肚子裡的孩子,整個人慌的六神無主。
宇文恆將我抱起來,放在床上,聞到他衣服上清淡的薰衣香,更是心神大亂。一定有什麼地方出錯了。
“昭兒,你怎麼了?”他伸手輕輕的颳著我的鼻子,笑著說:“你真該照照鏡子,瞧你的臉,紅的像塗了幾層胭脂。”
馬上對他板起臉,想掩飾心裡的慌亂。
他也不再戲弄,如以往那樣整理好一切,轉身走了。
新帝登基,有正式的登基大典,照理、其他國家要派使臣慶賀。宇文三皇子是宇文恆一手扶持起來,推向帝王寶座,是皇子們中年齡最小的一個。對此,我想有些大臣還是有所微詞,但他們也不能怎樣,更多的則是讚美欽佩、甚至為他嘆息。宇文恆擁有稱帝的一切條件,天時地利人和,然而他放棄了。
或許他的選擇是對的。就算他做了皇帝,受盡萬千人的愛戴和擁護,可卻不能阻止三位皇子的別樣想法。何必要將自身置於風口浪尖的危險境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