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微微一笑,細看那姑娘,發覺她不止生得清秀,面板也極其白希,算是這群少女中比較出眾的,“我還沒問呢,你就急著回答了,這樣吧,我換一個問題吧。”
向晚想了想,忽然抬起頭來在圍觀的村民中細細掃過一圈兒。
眼下大夥兒的視線都停在她這邊,見她看過來,一眾村民顯然是有些好奇紛紛打量,向晚的目光在人群中停了許久,收回目光時忽然就伸出手來握住了那少女一直籠在袖中的手指。
那少女渾身一僵,幾乎是下意識想要掙脫,但向晚用了十足的力氣,她又不敢掙脫得太明顯,最終只能任由她握著,眸光閃躲。
“我知道人非你所殺。”向晚收回手來,忽然說了這麼一句,少女倏爾抬起頭來看向她,眼中忽然泛紅起來,卻又閃過慌亂之色,低下頭去。
向晚心中一嘆,看了她片刻之後,繼續去詢問剩下的少女去了。
其實她壓根不用詢問,但是……
問完少女之後,眾人只見得她走開到張承英面前說了什麼,張承英隨即點了點頭,然後朝陽便領了剛剛那名米分衣少女去了木屋中。
見自己單獨被請到木屋裡,少女身上慌張,一雙手捉著自己的衣袖,已經是緊張得不行,向晚看著她蒼白的臉,緩緩開口道,“雖然殺人償命,但是法理不外乎人情,如果你坦白交代,我會在張大人面前為你求情。”
那少女聞言,慌忙抬起頭來,卻在觸到向晚的目光之後又急忙搖頭,眼淚此刻已經掉了下來,“……我沒有殺人……人不是我殺的……”
“小柔是吧?我知道人非你所殺,但是你卻有參與拋屍,這個應該是你昨晚穿的衣服上布料沒錯吧?”
向晚拿出那塊淡藍色布料,小柔見了,面色一白,嚇得猛然間跪在了地上,面如死灰,“我不是有意的,大人!是他……是二狗子欺侮我在先……大人,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沒有想要殺他……我沒有……”
小柔說到這裡,已經哭到說不出話來,向晚輕嘆一聲,在她面前蹲下身子,緩緩伸出手來挑開她的衣襟。
意識到向晚在看什麼,小柔慌忙身子後退,雙手死死抓緊自己的衣襟,同時崩潰大哭,“是他……是他欺侮了我,我才……”
她哭得撕心裂肺,向晚看了她片刻,終究是輕嘆道,“他欺侮你在先,你本可以將這件事情上報官府還你自己一個公道,又何必……”
小柔聽到這裡,連連搖頭,只是一個勁的哭。
向晚看著她許久,心中終究是生出別樣的思緒來。
在現代,尚且有女子對這樣的事情羞於啟齒,更何況古代這樣一個對楨潔十分看重的朝代,尤其小柔還是未出閣少女,發生被人奪了清白的事情,她只有將苦果往自己心裡咽,這也是身為古代女人的悲哀。
“你的心上人是剛剛人群裡那個穿著青色布衣,腰上繫了一個鴛鴦荷包的少年吧?”
小柔猛然間抬起頭來,臉上還掛著淚痕,見向晚的目光十分有深意的落在她臉上,她猛然間就明白了什麼,一下子上前抱住向晚的裙角哭道,“大人,都是我乾的,人是我殺的,跟他無關!跟他無關啊……”
向晚看了她片刻道,“縱然你們是無辜的,但律法就是律法,無規矩不成方圓,做錯了事,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向晚說完之後便拂開她的手指,轉身走了出去。
小柔跪坐在地上眼看著她離開,已經是面如死灰。
離開木屋來到張承英面前,向晚淡淡道,“張大人,可以帶人回去了。”
隨後,她便說了兩個名字,然後簡單彙報了一遍自己所得已經小柔的供訴,張承英恍然大悟立刻吩咐人拿人,然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回了京兆府衙。
案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