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而已,算不得擅長。”
說話間,人已出了營帳。立在營帳門口,看向四周營帳的擺設,又看向巡邏的侍衛,靜默了片刻之後向晚忽然就看向穆爾哈達道,“你這巡邏的侍衛,晚上也是這般情形嗎?”
穆爾哈達從裡頭出來,看了一眼,應道,“不錯,不過晚上比白天略多一些,每半柱香時間巡邏一次。”
向晚沉默了一瞬,隨後往旁邊的營帳看去。
營帳四周有不少架起的火盆,裡頭尚有未燃盡的木炭,可以看得出來,到了夜間的時候,這些火盆上頭都是要點火的,相當於夜燈的作用。
穆爾鐵辛王子死亡的時間是在子時前後,兇手必定也是在這個時間前後潛入營帳之中,從入到出,還有裡頭頃刻之間的打鬥,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也就是說,兇手當時必定是在這周圍提前埋伏的!而這些侍衛每隔半柱香時間會巡邏經過,那麼,晚上的時候,哪些地方是盲區呢?
單憑判定,絕不是百分百準確,只有等夜幕降臨,一看便知。
案子的表面情況是穆爾王子被殺,為受害人,阿澤雅被視為兇手,如果是被冤枉,那則是第二個受害人。也就是說,兇手不想讓他們倆人好,或者是仇視他們。
起碼這是第一步的分析。
“我需要一份穆爾王子和汨羅公主的詳細資料,包括身邊所有稍有關係的人,尤其是愛慕者和傾慕者,以紙上文字樣式交給我,越快越好。”
這話時對著朝陽說的。
“這個並不難,穆爾王子的身邊人關係可以向穆爾首領以及隨侍下人要好朋友口中得知,阿澤雅公主則更簡單,她在這裡,直介面述,讓人記載便可。”
向晚點了點頭,朝陽隨即看向穆爾首領道,“這件事關乎殺害穆爾王子的真兇,還請穆爾首領盡力為之!”
穆爾哈達看了看向晚,又看了看朝陽,忽然就凝目道,“向姑娘當真是王爺所派?”
“難道穆爾首領懷疑不成?”
向晚笑了笑,從腰上取出那塊玉佩來,呈現給大家,隨後看著穆爾首領道,“這下,穆爾首領可以放心去安排了吧?”
穆爾首領看到那塊火鳳玉佩時驚了一下,隨後道,“既然是王爺的命令,屬下莫敢不從。”
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那塊玉佩,早在鳳澈交給向晚的時候阿達威和阿穆珠便看到過,不過他們看到是一回事,阿澤雅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她的目光凝在那玉佩上不放,面色蒼白,甚至連唇色也白了下去,隨後視線緩緩落在向晚臉上,那清亮的黑眸此刻一片黯淡,還隱隱有什麼東西破碎,看得真是讓人心疼。
“阿姐……”身側的阿穆珠搖了搖阿澤雅。
一滴淚從阿澤雅眼中滴落,她迅速低下頭去,伸手擦了擦眼角,這才在阿穆珠擔憂的視線中輕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
話音落,她又看向向晚道,“向姑娘要了解我的資料,不如由我來口述,向姑娘直接記載,如何?”
向晚聞言,卻連忙搖了搖頭,伸手一拉身側的朝陽道,“你上。”
笑話,她的字難看死了,雖然練習了一段時間鳳澈的字,但要嘗試往他的字發展的話,她寫得就跟蝸牛爬似的,要是以這樣的速度記載,那寫到明天早上也寫不完。
朝陽直接被推上去也沒說什麼,直接便出去跟人要筆墨去了。
兩份資料全交上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
彼時已是午後時分,向晚花了整整一個時辰去看和比對,在二者共同關聯者中畫上記號,待確定看得差不多之後,她又跟穆爾哈達要了一份穆爾王子遇害地附近的營帳主人名單圖。
之後便是對資料中可疑人的詳細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