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兒一下子便笑了起來,可是笑著笑著他的視線突然一頓,盯著向晚的脖子心疼道:“娘都傷得這麼重了嗎?好嚴重,爹怎麼都不給娘上藥?你看師父都給意兒上藥了!”
他略微抬頭露出自己包紮的脖子給向晚看,向晚視線一頓,猛然間便想起什麼來,臉色“唰”的一下就紅了。
“意兒怎麼來了?在聊什麼?”
這時,門再次被人從外頭推開,向晚一抬眼便看到那一抹絳紫由遠而近,忙的便別開臉去。
意兒一看到他卻是高興極了,探出腦袋便道:“爹……娘脖子都青紫了,你怎麼也不給娘上藥?”
鳳澈面上掠過一抹錯愕,抬目朝向晚脖子看去,頓時輕咳一聲,看著意兒道:“爹這就給娘上藥,你先回自己房裡啊?”
意兒一聽他要給向晚上藥了,頓時就從床上下來,“好吧,你快點啊!我要跟娘一起吃飯!”
說完,他便一溜煙地走了,還不忘帶上了門。
向晚有些尷尬,不好看他。卻是忽然脖子上一涼,是他的手指撫了上去:“昨晚力氣重了些,疼嗎?要不然我去找些藥來?”
向晚臉色猛然間就紅得能滴血了,伸手便摸到了手邊的一個枕頭,拿起來就朝鳳澈砸了過去:“胡說八道什麼?這是需要擦藥的嗎?”
鳳澈這才看清了她的面色,接住了她咋來的枕頭,他眸底勾著的盡是薄笑。因為這,還是自向晚清晰來之後,他第一次看到她臉紅的樣子。
“晚晚……”
他忽然伸出手來,攬住她的後腰將她一下子拉到自己身前。向晚身形明顯僵了一下,卻沒有動,鳳澈低眸凝視著她,眸色從未有過的溫柔:“你知道嗎?昨天找不到你,我有多著急……幸好老天爺是眷戀我的,總算讓我沒有去晚……”
他的話一下子讓向晚想起了昨天的事情,眸色縮了縮,鳳澈隨即伸手捧住她的臉道:“以後不要這樣任性,意兒不見了我也著急,你相信我,我會幫你解決所有的難題,如果有一天我解決不了,那我們就一起解決……不要這樣將我丟下一個人去,我們……是夫妻,是一體,是兩個人!”
向晚眸光動了動,隱隱有什麼在眸底閃過,良久,她才開了口:“傷還疼嗎?”
鳳澈先是一怔,隨後一下子便笑了,握過她的手按在腹部傷口的位置,輕道:“不疼了,以後別做這種傻事了!”
說完,他便伸出手來將她攬入懷中。被他擁著,口鼻之間全是他身上的味道,耳邊還有他沉穩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竟與她的心跳奇蹟吻合到一起了一般。
向晚沒有推開,靠在他懷中,拋開一切凡塵俗事,她的心竟然奇蹟般地安定了下來。
再沒有之前的躁動和急切,平平和和的,連跳動也格外有力。
她伸出手來按上自己心房的位置,終究是緩緩閉上了眼睛。也好,跟著心走,或許,會有意料不到的收穫也說不定呢?
午後一家三口窩在房間裡用完了晚膳,便是長長的夜晚。
向晚早便睡過覺了,這會兒睡不著,便提議找幾個人來玩遊戲。
她手上有傷,不能有大動作,乾脆便讓朝陽找了一群漢子,然後把大堂裡的桌子搬開,讓那一大群男人在堂中撕名牌。
為了避免武力作用,鳳澈特意強調所有人不允許使用武功。眾人對這個玩法很新鮮,一大群男人竟然也鬧到了半夜。
向晚雖然沒有親自參加,卻也看得開心,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不愉快陰霾終於一掃而空。心境也開闊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便是那件案子之後的善後工作。向晚除開寫了一份手書,詳細交代了案子的案發經過,別的再沒有參與。
正如鳳澈所說,有的時候,她不需要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