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才不理會他們的惡劣態度,倒是見到兩名大漢臉上兩個醒目無比的黑眼圈時,撇頭看了身後小狗模樣眼巴巴瞅著他、想撲又不敢撲上來的阿陵,點點頭,「雖然傻了,但殺傷力還不錯。」
兩條大漢的臉色頓時又青又白,那副既憤怒又委屈的模樣當真惹人同情,可偏偏辜負他們一片心意的罪魁禍首,則是惡狠狠地瞪著他們,怒氣衝衝道:「壞人!阿陵不會離開白白!壞人,滾開!」
兩條大漢頓時一臉煞白,忙不迭的躬身拜倒,「門主、門主請息怒!」
「喏,你們也看到了,也該認清楚形勢了。你們呀,還是乖乖給我當試藥人,順帶保護你家門主不被死對頭幹掉,這才是正事嘛。」
兩條大漢頓時敢怒不敢言地死瞪著他!
還不就是你這妖人,也不知道對門主大人做了什麼,居然讓門主大人變成這樣!現在居然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等到門主大人恢復了,非要讓你這庸醫好好嘗試一下門中的手段!
「好了,退下吧。」白雉才懶得理會他們的「眉目傳情」,大爺狀的直接將人轟走。他側頭瞥了一眼可憐巴巴望著他的阿陵,也沒什麼避諱的拉開了腰帶,褪去了衣衫,更是大大方方地全身赤裸著邁入了浴桶,沉下了身子。
「呼……」總算是能舒舒服服地洗個澡了。有功夫、腦袋也不傻的人果然好使喚得多,燒的水也不錯,稍微有點熱,但洗澡正合適。
當然白雉並不知道,大漢們為了報答他的折磨之情,直接將洗澡水煮沸,打算來個清燉庸醫,可惜他睡了一覺,煮沸的洗澡水都涼了,剛好變成溫水,還不等大漢們抬去重新燒,他就嚷嚷著要洗澡。
不過就算白雉知道了,也下會蠢到直接下水被活活煮熟,只怕等待著大漢們的,會是更新一輪的折磨吧。
白雉軟綿綿地躺在浴桶裡,後腦正枕在桶沿上,他急著下水,滿頭長髮都沒有放下來,這時候有一隻怯生生的手探過來,幫他把髮簪拔掉,滿頭烏絲奔瀉而落,頭皮頓時輕鬆不少。
白雉「嗯」了一聲,尚且沉浸在剛睡醒的餘韻,以及洗澡水帶來的慵懶中,那隻手便變得更大膽了一些,伸過來揉捏著他的髮根。
並不柔嫩細滑的指腹磨蹭著他的頭皮,帶來的愉悅真是令人渾身放鬆,白雉全身癱軟在浴桶裡,順著對方按壓摩挲的力道輕輕擺動頭顱,雙眼閉合,又進入那種半夢半醒的境地之中。
熱水溫柔的包裹著他赤裸的全身,耳邊傳來那人斷斷續續的結巴聲音,「白白……我、我是不會、不會離開這裡……你、你不能不要我……嗚……」
每天每天都是這句話,聽到耳朵都起了老繭,白雉閉著眼,懶洋洋地回應道:「你家手下都尋上門來了,你還不跟著回去?」
「嗚……白白……」按壓他頭皮的手指猛地一下收攏,他的腦袋就被那人攬抱在懷中,大顆大顆的淚珠就這樣滴在他面門上。
「滾開。」白雉毫無起伏的聲音扔下命令,阿陵這才戀戀不捨地將他的頭放開,垂著手站在浴桶邊,膽怯地望著他。白雉睜開眼瞥了他一眼,又合上眼吩咐道:「幫我擦澡。」
話音還沒落,那人的手指又殷勤地迎了上來,拿著布巾,揉搓著他的頸項,向下延伸到他的雙肩。
「輕一點……唔,重一點……那裡要輕……對,就是這樣……嗯……」這種舒服的感覺,讓白雉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他閉著雙眼,頭側到一邊,指揮著阿陵的手指揉搓著他的肌膚,或輕或重,四肢百骸都舒服得幾乎要呻吟出聲。
「白白……白白……阿陵只有你一個人……嗚……別扔下阿陵……別不要我……」為了幫他擦洗得更徹底一點,在白雉的指揮下,阿陵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已經沿著他的胸膛向下滑落到他的小腹,在水裡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