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常生活裡教導品位低下的宮女言行禮儀,順帶提點監管主子說話行事端方,委實是個惹人膩煩而又必須恭敬的存在。
如今她往門口這麼一站,已是盡職盡責地開始履行起自己的職責來,連岑相思這個小主子的面子也不給,生生就給擋在了門外。
岑相思停了步子,負手立在門外,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下了朝就被母妃請了去,如今他的朝服未換,就那麼不言不語地站在那裡已是氣場大得驚人,換做旁人怕是早就會腿一軟當著他的面跪下去了。
若雪姑姑不是一般的人。她是在皇宮裡見慣了這些上位者的威風的,所謂見多了就成了習慣,她微垂著頭,不卑不亢地站著,半步不讓!
姜暖笑眯眯地看著兩個人鬥法,等會岑相思的森森殺氣一點點的聚集,直到他面色煞白後才輕聲細語的說道:“怎麼才申時呢?還早啊,阿溫,咱們再去看看白鴻鵠,阿姊還未見過呢……”
姜暖對著岑相思輕笑了一下轉身隨著阿溫去了園子的後面。
岑相思的面色又恢復了常態,一言不發的大步離去。暖暖是在安撫他,日子還長,急什麼呢……
是啊,她已經答應了等我到二十四歲,我為何要急在一時呢?岑相思的心裡終是漸漸平靜。暖暖並不是個任人宰割的性子,我只要不插手去約束著她就是。到最後終是要她獨自面對我的母妃的,我暗暗護著她也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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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節儉之道
岑相思口中的白鴻鵠在現代的名字叫做天鵝。
現在這些在傳聞裡姿態優美高貴的東西擠在一堆伸著長長的脖頸‘昂昂昂’地齊聲高叫著,一起抗議姜暖的入侵。
姜暖可沒有自己鑽進那臭哄哄地禽舍去搶佔它們的地盤,而是拿著一個撈魚用的抄子站在木柵欄外不停的捅捅這隻杵杵那隻,她是在騷擾人家。
“阿姊,你這是在幹嘛?”阿溫看著此刻動作比自己還要頑劣的姐姐有些不解,在家的時候,她可是從不欺負禽畜的。好漢小的時候就是尿到了屋子裡面阿姊都是不會說什麼的,可現在……
姜暖回頭看見李公公和周若雪都站在外面,兩個人正面對著說著什麼,並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動作,“我檢查一下,看看這些鳥兒是不是都活著呢……”把手裡的魚抄子立在牆邊,她小聲地對阿溫說道:“這裡不比在家中,我們必須處處小心。”
木柵欄裡的天鵝因為天氣冷的緣故都有些發蔫,擠在一起不愛動彈。外面的一大池子水都結了冰,鏡面似的,這些鳥兒估計也是好久沒有下水了,看著再不是高貴的白色羽毛而是土了吧唧的灰色。“可憐啊……一入侯門深似海。”姜暖趴在半人多高的木柵欄門上深深地同情著那幾只肥的已經不會飛了的鳥兒們:“所以,老子才不要變成你們這樣呢!”
霞蔚軒確實很大,佔了逍遙王府很大的一塊地方。但這園子裡的後院幾乎水,幾間主屋臨水而居,姜暖走進去的時候覺得裡面的溫度和外面沒啥區別,都和冰窖似的陰冷。
因為體制的關係,姜暖在這種環境裡感覺很不舒服。身體尤其是肚子已經隱隱泛起了抽痛,就像跑的冒汗的時候突然在腦門上給貼上一塊冰,大冷大熱的感覺能讓人崩潰。
“李公公。”伸手關上支起的窗子,姜暖對站在身後不遠處的李慶豐吩咐道:“勞煩公公您給這三間房子裡每間都多加四個火盆,就放在屋子的四角烘著。還有塌上的被褥都要再送幾套過來,這裡臨水,入夜時候想必更是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