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樓下東西什麼的都沒收拾,裴靳白提膝撐了一下,只按了十九樓。
他直到已經進門才把輕手輕腳顧書怡放下來。
顧書怡被放下也沒說話,耷拉眉眼,還是情緒不高,也不看他。
裴靳白麵對從他說完那句話就一直低落的顧書怡吸了口氣,只好伸手揉揉她後腦柔軟的頭髮,哄道:“我錯了好不好?”
“那你說想怎麼樣?”想起剛才那還挺遺憾的語氣,他一時有些無奈的好笑。
顧書怡聽完裴靳白的道歉,表情好似才有些微的鬆動。
裴靳白低頭儘量縮小兩人身高上的差距:“嗯?”
顧書怡又面對著裴靳白,男人好看的眉眼近在咫尺。
她一時甚至看得有些呆。
然後在裴靳白麵對這對著他開始發呆的人又要開口的時候,顧書怡忽然伸手,輕輕圈住裴靳白脖子,好像這樣才能感覺更加真實。
她抬頭,從下往上望著他,眼尾不知是因為醉意還是什麼泛著漂亮的紅色,怔怔地問:
“小白,你真的,是我的嗎?”
裴靳白對著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愣了一下。
顧書怡問完,吸了下鼻子,又低頭輕輕搖頭:“我真的感覺……好像做夢一樣。”
裴靳白這才不由地皺了下眉。
從剛才到現在這些表現告訴他顧書怡今晚喝酒的原因,好像和前兩次都不同。
然後他選擇先安撫。
裴靳白伸手攬住顧書怡
的腰,兩人貼的更近了些,用挺認真的語氣:“沒做夢。”
“裴靳白應該確實是你的。”
“除了你誰能讓他下雪停車陪著看雪,出差上樓陪著看夜景。”
“冒犯他那麼多次都活蹦亂跳安然無恙。”
顧書怡聽後眼神在思考,好像覺得有道理的樣子。
裴靳白說完又揉了揉顧書怡後背,這才很淺地嘆了口氣問:“怎麼不開心?為什麼喝酒?”
“不是說了不讓喝的嗎?”
顧書怡緩緩放下圈著裴靳白脖子的手。
她改為抱住他的腰,側臉貼在男人的胸口,聽他有力的心跳聲。
心彷彿也逐漸安定下來。
“對不起。”顧書怡又低低說。
裴靳白:“對不起什麼?”
他看不見她的眼神,只能看見她低垂的睫羽,烏壓壓的,兩排小扇子一般。
顧書怡頓頓著:“剛才,對不起。”
“我不該,不矜持,想看你。”
“……”裴靳白被這個對不起的理由弄得又措手不及的想笑,低頭向趴在他胸口的顧書怡,“那也不是你想就能辦到的,懂嗎?”
顧書怡聽完把臉埋進男人胸口,用力嗅他衣服上的好聞的木調香味。
聞夠了之後,細微的聲音,才從他胸口的衣服裡傳出。
“小白,”她依然這麼叫他,“可是我是真的,想和你睡覺。”
裴靳白突然神色微愣。
因為他感覺到胸口的衣服,在這時竟浸了隱隱的溼意。
顧書怡依然把臉埋在他胸前:“我只想和你睡覺。”
“其他人,都不想。”
裴靳白因為胸口的溼意略分開兩人的距離,低頭,看到顧書怡睫毛上的水痕。
他皺眉趕緊追問了聲:“顧書怡?”
顧書怡低垂眉眼,沒有看他。
裴靳白望著不再作聲的顧書怡,到這裡,直覺開始去想他之前看過顧書怡的所有資料。
從父親自她還沒出生便入獄開始,到那張高中光榮榜上,緊抿唇,眼神透著倔強的紅底一寸照片。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