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狗,卻連一天休假也沒有,但其他同事在做完一則報導後,卻可以連休好幾天?
不過後來轉念一想,她是新進人員嘛,又還在試用階段,充其量只能算個實習記者,比別人辛苦也是應該的,所以也就不計較了。
只是她已經工作一個多月了,卻連半毛錢都沒領到,這點比較令她懷疑。
老闆說這裡的員工都是算業績的,有搶到獨家新聞才有錢領,最近半則獨家都沒搶到,自然沒錢可領。
但是她常常看同事三三兩兩吆喝著去吃豐盛大餐,如果沒薪水,他們怎麼有錢吃好料?真是太奇怪了!
她哪知道,獵犬週刊的老闆和甄光明是多年老友,也是一丘之貉,受到朋友指示要“好好”關照她,他自是義不容辭地代替老友教導她“做事”的道理。
要她比大家更早上班,卻得和大家一樣晚下班,不給薪、不給假,還讓嬌滴滴的她隨那些身強體壯的男記者跟拍,日曬雨淋不說,還跟著追、趕、跑、跳,讓她吃足了苦頭。
過了九點半,貝曉雨已經整理完辦公室,一些同事才陸續來上班,不久老闆梁康也走進辦公室。
他是臺灣過去的,和甄光明是大學同學,中、粵語都通。
“老闆早!”貝曉雨沒有半絲不滿地朝他微笑打招呼。
“喲!你來了?”梁康有點詫異,原以為她撐不了一個月,可是眼看著都快兩個月了,她還是每天準時到公司上班,無論前一天晚上跟拍到多晚,也不曾遲到缺席過。
“嗯,我還把辦公室整理乾淨了呢。”她驕傲地微笑。
“辛苦你了。”梁康真心道,開始對這女孩產生愧疚感。
他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麼事得罪老友,但他倒真的開始考慮留她下來當正式員工。
這麼無怨無尤、刻苦勤奮、能操耐勞的員工,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了。
他決定給她最後一個試驗,如果連這個試驗她都能順利過關,那麼他不會再胡亂折騰她,就算跟老友翻臉,他也不惜正式聘請她。
“貝小姐,你跟我進來一下,有件工作派給你。”
“可是天后鄭小姐的緋聞還沒追到--”
“那個不重要,有另一份更重要的工作給你。”
不重要?貝曉雨臉部抽搐。既然不重要,幹嘛要她從早到晚不停的追啊?
不過老闆最大,老闆的命令她怎敢不從呢?所以她還是乖乖地跟著走進老闆的辦公室。
“我打算下個月報導這個人的訊息,所以我要你去採訪他。”梁康將一本商業週刊放在桌上,拉開椅子坐下後續道:“希望你在一個月後交出一篇他的訪問稿,我知道他很難約,所以如果無法正面採訪,就去追蹤他的私生活,不管上哪間館子吃飯或和哪個女人約會,讀者都很有興趣。”
貝曉雨的視線很自然地落在那張彩色的封面照片上,照片中的主角是一名相當年輕,面容嚴峻的男人。
他顯然正在開會,因為橢圓形的會議桌旁還有幾個男人。他坐在會議桌的最前方,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神態雍容尊貴,彷彿帝王般睥睨全場。
他單手支著臉頰,雙眼直視著正在發言的男人,烏黑的短髮抹上髮膠往後梳,露出寬闊飽滿的額頭,緊抿的薄唇噙著一抹嘲諷的微笑,挺直得宛如藝術家雕塑過的鼻樑上架著一副淺色金屬框眼鏡,略為狹長的黑眸在鏡片後透出精銳的冷光。
他真的是個很帥的男人,英俊得足以讓每個女人瘋狂尖叫。
“這是誰啊?”真帥……
貝曉雨不自覺嚥了下口水,唯恐急速分泌的口水會剋制不住,洶湧流出。
“他叫饒子炆,是香港地產大亨的獨子,身價上百億港幣。”梁康心痛地看著那張英俊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