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齊瀧微微吸了口氣,咬著牙道:“是福清,昨天晚上我本來已經逃出去了,誰知道卻被他打暈又送了回來。”
“什麼?福清為什麼要這樣做?”禿鷹憤怒地問道。
“是王爺指使的。”何齊瀧說出這句話後目光頓時閃過一抹冷光,就算是在黑夜裡也顯得十分明顯。
“王爺?”“為什麼?我們替他出生入死,他為什麼要這樣對你?”“太過分了,他當我們是什麼?”
“狗。一群一聲令人會衝出去咬人,但若咬到背景深厚之人又可以輕易拋棄的狗。”說話間,一名身穿白衣手持摺扇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子走出來。不用多猜,此人正是江夏。
跟著江夏一起的還有鍾彬,以及另外十來個手持火把的錦衣衛。
“江夏。”何齊瀧冷冷地看著他,他很清楚,自己淪落至此全拜眼前這人所賜。
江夏微微一笑,點頭道:“正是在下,想不到何總舵主還聽說過在下的名字,真是好令在下欣喜啊。”
江夏掃了鷲鷹等人一眼,淡淡地說道:“現在你的案子皇上交給了我來辦,我特地把你的幾個好兄弟送進來陪你,你是不是心裡很感激我?
不過可惜啊,我帶人到東廠的時候十三飛鷹裡的其他九個個已經被玩兒殘了。死了三個,其餘六個不是斷手就是斷腳,基本已經成了廢人。若是我再去晚一點,恐怕你這四個兄弟也沒了。”
“假仁假義,有什麼想說的你就說吧。”何齊瀧冷冷說道。
江夏滿臉寫著“沒意思”,他搖搖頭道:“你就不能假意感謝我一下?滿足一下我做好事不留名的願望不好嗎?”
嘆息一聲,江夏道:“其實我是想提醒你,你應該恨的人不是我。我本來就沒招惹過你,是你主要來招惹我的。落得如此下場,也只不過是成王敗寇而已。
但是朱佑杬不一樣,你替他出生入死,最後他卻如此對你。你本來都已經逃脫了,他還把你送回來。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很恨他。”
“我簡直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何齊瀧咬著切齒地說道。
江夏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這樣就好了。”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何齊瀧道:“這瓶裡有五顆藥,你們吃了以後會隔十二個時辰才會毒發。只要你們吃了這藥,我可以放你們出去找朱佑杬好好玩玩兒。”
何齊瀧盯著他瓷瓶很久,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點頭道:“好,把藥給我。”
江夏將瓷瓶扔給他,何齊瀧接住以後直接倒出一顆扔進嘴裡。然後血鷹、鷲鷹等四人也一一從瓷瓶中倒出一顆放進了嘴中。
江夏看著他們吃下了藥丸,然後笑了笑道:“來人啊,給他們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等他們吃過飯菜以後再讓他們出去。”
“是!”錦衣衛裡有人應了一聲
正午。朱佑杬坐在雲閣客棧的二樓一邊喝酒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
其實朱佑杬看的並非是風景,而是街上那走來走去的百姓。朱佑杬微微嘆息一聲後說道:“如果,我生來不是在帝王之家,那麼是不是我現在也能像他們一樣無憂無慮,只圖三餐溫飽即可?”
突然朱佑杬看向福伯,說道:“福伯,取文房四寶來,我想給厚熜寫封信。”
“是。”福伯立刻去借了筆墨紙硯來。
朱佑杬執筆寫信時福伯忍不住說道:“其實二王子更加像王爺你,年紀輕輕不僅文采一流,並且武功也不錯。”
朱佑杬難得地笑了笑,他點點頭道:“實不相瞞福伯,其實熜兒就是我的希望之一。”
第一百零九章全都是陰謀
朱佑杬一封書信寫完以後小心翼翼地將墨跡吹乾,然後把書信交給了福伯。
福伯剛剛將書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