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說不過去吧?”從樹上落下,花莫愁拉住韁繩,冷冷地對面前的諸位女子說。
她們尖叫了一聲,齊齊地向後縮去,身子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沒有料到她們會有這樣的反應,一時間,花莫愁也愣了一下。
“求求你,就放了我們吧……”見花莫愁沒有動手,為首的女子戰戰兢兢地對他說。
“放……放什麼?”一旁的顧不了看著她們害怕的樣子,再看看花莫愁冷著的臉,連忙開口解釋:“你們不必害怕,我們既不是山賊,也不是路霸,有什麼難處,就儘管說吧。”
見她笑得親切自然,眉宇中滿是關切之意,似乎沒有什麼惡意,那名女子與身後的姐妹交換了個眼神,才大著膽子對她說:“我們姐妹才從惡人手中逃脫,還請公子和姑娘放我們一條生路吧。”言語間哀求之意甚濃。
“你們逃了多久?”花莫愁皺起眉頭問。看面前的女子們雲鬢散亂,面色憔悴,繡鞋也破爛不堪,想必是逃了不少的路。
“六日了。”小心翼翼地看了花莫愁一眼,為首的女子回答道。
六日嗎?那和他們離開京城的時間差不多啊,莫非?腦海中靈光一閃,他問她們:“你們可是從喬延壽喬大人的府中逃出的?”
“公子如何知曉,我們姐妹是被喬大人強擄入府,並非自願,在府中受盡凌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日府中不知出了什麼事端,混亂一片,所以我們才悄悄逃出了府。但是出府後又不敢再留在京城,怕被那惡人再抓回去,所以才商量一起遠避他鄉。”話音一落,所有的女子便開始哭泣。
“真是太可惡了,你們難道沒有想過報官嗎?”聽她們如此說,聯想到喬延壽對她的所作所為,顧不了漲紅了臉,瞪大眼睛說。
她在生氣,連手都在微微顫動,衣袖下,花莫愁握緊了她的手。
“姑娘是在說笑嗎?”為首的女子苦笑著搖搖頭,“喬大人本就是戶部主事,在朝為官者多與他交好,要告倒他,何其難啊……”
自古官官相護,民告官,難上加難。
“那你們準備怎麼辦呢?”感覺花莫愁握緊了她的手,她遲疑了一下,問面前的人。
“能逃多遠就多遠吧。”女子目光幽怨,空洞地看向遠方。
世道真是如此黑暗嗎?自小生活在藥王莊,看慣了洞庭人家的魚米生活,消遙自在;長大後到萬花閣,只覺得四季如春,是人間仙境;到飛雪山莊,大家相聚,其樂融融。沒有想到獨自在世間走一遭之後,竟然發現,原來一切都不是她所想象的那般美好。
努力掙脫了花莫愁的手,她走上前,從布包內掏出一個瓷瓶,拉過她的手,放在她的手上,“你們將這些藥塗抹在傷口上,剩下的,若是沒有用處,就找間大的藥房賣掉,所得的錢也夠你們用的了。”想了想,又拿出自己的錢袋遞給旁邊的人,“這些碎銀,你們就留在路上用吧。”
不顧女子的驚愕注視,她轉身對花莫愁說:“花二哥,她們的腳程不快,又受了傷,馬車就給她們用好不好?”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不知道是同情這些女子的悲慘處境,還是想起了自己過往的遭遇。
“好。”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順勢一帶,就將她裹進了懷裡。以往她愛玩鬧,性子單純,不失天真,現在卻因為種種原因,逐漸的,開始有了變化啊……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手拍著她抽動的肩膀,抬起眼睛看著車上的女子們,低聲說:“若是真的要逃,現在馬上駕著馬車走,否則被人追上抓住,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不是冷血,不是不同情她們的遭遇,可是同情並不代表著他能將她們救出火海,最大的幫助,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世上的女子何其多,而他想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