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原來你也怕吃藥。”花莫愁看著愁眉苦臉的顧不了,再舀了一勺藥汁,遞到她的面前。
“我怕苦,不行嗎?”誰規定大夫就不怕吃藥的?事實上,她是怕死苦味了,所以她做的藥丸才都新增了甜味啊。“當然行。”花莫愁回答得很乾脆,示意她張嘴。
為難地看看花莫愁,再看看面前勺子裡的藥汁,顧不了垮下臉。
“你是要乖乖喝下去呢?還是我捏著你鼻子給你灌下去?”將藥碗推到她的面前,花莫愁半是威脅半是開玩笑地說。
真是人心不古啊,莫非現在世人都喜歡給她出選擇題為樂?
好乖地接過藥碗,顧不了一鼓作氣地喝完,接著乾脆抱著茶壺猛灌。
“好受些了嗎?”花莫愁收回她手中的碗,很有趣地看著她現在的樣子。
直到茶壺中再也倒不出水來,顧不了才抱著自己發脹的肚子,趴在桌子上。
“花二哥,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嘴裡苦味還是不散,她氣若游絲地對面前的男人發話。
“什麼?”看來她是真的很怕苦。
“請你幫我叫小二哥再拿一壺茶進來。”
……
肚子咕咕叫,想來是不好的徵兆,會不會是今天晚上涼茶喝多了的後遺症?
顧不了無力地在心中哀嚎了一聲,捂著肚子在床上再翻了一個身。老天不會這麼殘忍吧?她顧不了從小到大都是出了名的健康寶寶,不可能短短几天的時間就高燒加拉肚子,虧自己還信誓旦旦地在花二哥面前誇下海口。
對了,花二哥!
她悄悄地從床上探出頭,看著躺在地板上打地鋪的人。
難怪店小二誤認他們是夫妻,試問住客棧又只要一個房間的男女會是什麼關係?她知道他是在保護她,怕有人再來擄她。
花二哥啊……
她微微嘆息,冷不防肚子又傳來一陣響聲,臉蛋不由得發紅,再看了看地上的人,慢慢坐起,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輕輕拉上門,顧不了搓了搓自己的手。四周漆黑一片,光線少得可憐。
“糟糕了,忘記問小二哥茅廁在什麼地方了。”她懊惱地自言自語,摸著身邊的牆,慢慢地移動。
好像有重物落地的聲音,接著有人在掙扎。她停住,眯起眼睛看向前方。
下午看見的那間房門被開啟,她連忙縮到一邊的牆角。
聽見有人低低地咒罵著,並抬出了什麼東西。隱約可見燭火,照亮了她腳邊的地板。
她的心懸了起來。
不多時,有人關門,燭火熄滅,腳步聲逐漸遠去。
她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黑暗中有兩個人,依稀抬著一個箱子,與她背道而馳,下樓離去。
好奇心被挑起,摸摸布包中的銀針,她悄悄地跟了上去。
兩個人鬼鬼祟祟地來到後院,將箱子放下。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了什麼,另一個點頭,拉開後院的門出去。不多時,一輛馬車停在了院門口。
“咚!”箱子在這個時候又從裡面發出一陣聲響。
“這女人,實在是太不老實了。”罵罵咧咧的聲音飄近顧不了的耳朵裡,她不由得皺起眉頭。
“大哥,何必跟她一般計較,早點兒送她上京,交給喬大人我們也好完事了。”
喬大人,顧不了心下一驚,是指喬延壽嗎?
“說得也是。你說這個慕容倩影,敬酒不吃吃罰酒,喬大人好心好意請她,她不肯,現在弄得這般狼狽。”
慕容倩影?那個樓外樓的總執事?
顧不了差點兒從花叢中跳起來,幸好一雙手及時按住了她的肩膀。
回頭一看,是花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