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就是滑腔滑調,該抽嘴巴。”李飛虎可不服氣啊,這不,又張嘴了。
“還嫌嘴巴抽得不夠腫麼?”丘豔秋嫣嫣一笑,李飛虎打了個寒顫,趕緊搖頭道,“夠了夠了夠了。”
一幫手下全在心裡鄙視著自家舵主,也太沒骨氣兒了。
“納蘭姑娘,令兄是否就是納蘭若德公子?”蕭七月拱手相問,一臉彬彬有禮。
“想套近乎?”這嘴絕了,蕭七月給納蘭姑娘一句話塞得差點斷了氣。
“套乎乎,姑娘想左了。前幾天令兄相邀一起去院長家喝茶,還說什麼雲霧毛尖的。只不過,我當時沒空,拒絕了。”蕭七月搖了搖手中紙扇,跟著搖了搖光光的腦袋。
“他沒跟我說過天陽縣還有朋友。”顯然,人家姑娘不信。
還是那個意思,你就死了套近乎這一套了。
“你就吹吧?”丘豔秋一臉不屑。
“吹?本公子不明白你這何意?”蕭七月一臉淡定的看著她。
“雲霧毛尖,那茶我爹都捨不得喝的。前次給我偷了半兩,差點沒被他抓去浸了豬籠。”丘豔秋瞪大了眼。
一轉眼,貌似自己這話有些沒腦子,頓時給鬧了個大紅臉。
“噢,這茶裡還真有‘故事’。”蕭七月忍住笑。
“家兄這人能請喝茶的朋友可是不多,更何況是舅舅愛若性命的雲霧毛尖。”納蘭姑娘淡淡哼了一聲。
看她頭上人氣,居然在其中看到了一隻醜陋的癩蛤蟆。
渣!
把老子當癩蛤蟆了?
這妹,傲氣逼人啊。
“當時應該是主請書院藏書樓的白老。”蕭七月說道。
“這樣說來你只是附帶而已。”丘豔秋臉上閃過一絲輕蔑。
“附帶也不可能,我哥絕對不會附帶一個不相干的人去喝茶的。更何況,舅舅跟白老是朋友,哪能容一個外人在旁礙眼。”納蘭姑娘搖了搖頭。
一句話,人家就是不信。
“也是,我爹跟老朋友喝茶最討厭有生人在場了。
蕭七月,你這鬼話編得也太愚蠢了。
想提高檔次也編得像樣點,真沒想到,你居然敢拿起我爹的名頭亂來。
今天本姑娘就得替爹好好的教訓你一頓。”丘豔秋最討厭人欺騙她了,柳眉兒一豎。
“丘姑娘講得太對了,一個鄉巴佬哪會編故事?不用你出手,本舵主替你收拾了他。”李飛虎一臉兇悍,眼神一使,手下全都操起刀來要砍人。
“蕭公子,要不要楚某幫你解決了這群惡犬?”這時,一道敞亮的聲音傳來。
下邊疾駛而來一艘快船,到蕭七月船側方時好像給定身術定住了似的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並且,船停得穩穩當當,沒驚起多大的風浪。
這艄公的撐船技術,就是一向在安沙河上混的排幫高手都暗暗吃驚。
“敢罵我們,就地射殺!”李飛虎氣壞了,一揮手,船上一排箭手抬起‘墨羽弓’對準了來船。
“要比箭嗎?好!”楚子江站在船頭上,臉上閃過一絲輕蔑,手一揮,頓時,站在身兩側的十個箭手一個整齊劃人的半跪動作後從袖中露出了弓孥來。
“大膽,哪來的亂臣賊子,居然敢冒用軍方的墨羽弓?”李飛虎一愕。
“這話本人正想問你?”楚子江冷冷看著他,表情空前的嚴肅。
“本人是漕運使的人,馬上放下弓箭,束手就擒。不然,將被視作叛逆就地射殺!”李飛虎一臉兇相。
“放下弓箭!”楚子江根本就沒跟他廢話,以命令的口吻呵斥道。
“你這強盜也太囂張了,預備!”李飛虎手高舉在空中,作出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