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地笑著。
“為什麼要擊潰城崎?亨。”
“這樣大家才可以得到幸福。”
亨從彌手中拿回紙條,放進褲子口袋裡。
“我……我是無所謂,可是……如果城崎被擊倒了……姐姐……”
“相模醫生會找機會行動的,你放心。”
“……嗯?”
“我準備去‘擄人’。”
相模笑著拿起診療包離開了房間。
“你們到底在計劃些什麼?”
“別問了,反正就是那麼一回事嘛!”
亨伸開雙手,將彌的臉蛋捧在掌心中。
彌閉上眼睛。亨的唇為彌遞上一股暖流。
(我……我已經好了。雖然亨的父親表示我願意住多久就住多久。可是我……我必須回去一躺。我不放心姐姐……我必須去了結一些事。)
彌看著從窗簾透過來的月光嘆了口氣。
(我必須回城崎家一趟……為了探視姐姐……也為了了結一切……)
縱使城崎家中有位將自己當作畜牲虐待的父親,也有個對自己百般凌辱的傢伙,彌還是想回去一趟。
(雖然松宮家的人什麼也沒問……每個人都對我那麼好,可是……)
女管家吉野囑咐所有的傭人:“彌少爺是亨少爺的朋友,絕對不可以怠慢。”所以每一位傭人都盡最大的努力讓彌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松宮子爵也視彌如親生兒子般疼愛。連過著隱居生活的沙耶子夫人,每天都送彌摘自溫室的新鮮薔薇。小彌七歲的小淑女葉子,也都天天教彌讀書,成了彌在松宮家最好的朋友。
(亨……我只是回家一趟,可以嗎?我想了結一些事情……我想去陪陪姐姐……至少在相模先生把姐姐‘擄走’之前,讓我……)
彌低著頭咬著唇。
亨一定會反對的。
“為什麼不相信我呢?你答應過要永遠陪著我的。你說過讓我們兩個一塊兒沉淪的。”
(對了,住在小石川的奶奶曾經說過,亨是個率性的人,凡事只知往前衝。)
彌緩緩站起來拉開窗簾,開啟面向陽臺的窗子。
(亨差不多該回來了。)
他現在應該正在向松宮子爵報告從城崎家奪取客戶的狀況。
(那天晚上……我就是從這兒潛進來的。當時我並不知道要狙殺的物件是亨。)_彌走到陽臺,抬頭看著朦朧的月光。
不知從哪兒傳來幽雅的鋼琴旋律。
(……是葉子在練琴嗎?不……現在已經這麼晚了。會是誰呢?這是……姐姐常常彈的那首曲子。)
彈得真好!優美的旋律讓夜更添幾許浪漫。
彌雖然不會彈琴,但是多年來聽姐姐彈奏,練就了不凡的鑑賞力。
(是沙耶子阿姨嗎?還是子爵?……該不會是亨吧?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彌回房穿上了拖鞋。
(我只是去散散步。)
彌離開房間,走在微暗的走廊上。
在家中聽不到琴聲。彌步下階梯,往一樓的日光浴室走去。因為從那兒可以很輕易地走到屋外。
現在是午夜時分,大家早已沉入夢鄉。彌儘可能放輕腳步,不發出任何聲音。微暗的日光浴室那一頭隱隱約約傳來了琴聲。
開啟日光浴室的便門,來到庭院。
更深露重,走不到幾步,彌睡衣的褲管已經弄溼了,但是他仍然像著了魔一般追尋著鋼琴的旋律。他似乎覺得環就在琴音的來源。
(再走下去就到溫室了,把鋼琴放在溫室好嗎?)
琴聲越來越清晰。
彌歪著腦袋推開了溫室的門,薔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