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卻不願離開,當日在天山一別,如今竟然已經有三個月未見,回想起聽聞她跟著十二一同從蕭山出發回京的時候,他幾乎要氣炸了,可卻仍沒有勇氣去見她,見了她要說什麼呢,兩人已經和好如初了麼?她已經做好了要給十二做側妃的準備了嗎?
既然明明是要回到十二哥身邊的,又何必跑到駝城去招惹他?
十四盯著樂璇看了許久,才看見她身後那複雜的宮人們,不由得皺眉:“這是怎麼了?”
樂璇淺笑:“去跟萬歲爺彙報一些進展,畢竟萬歲爺給了我任務,讓我一個月之內將國庫虧空清算清楚。”她已經快被十四看毛了,還好他開口說話了!
十四嘆氣,這件事他聽說了,樂仲說的所謂程姓秀才他一分一毫都不信!
“若是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我現在住在母妃的聽雨軒裡。”十四不再糾結,便徑直離開。
樂璇回頭,看了看十四的背影,為什麼剛剛她在他的眼睛裡看見了滿滿的悲傷呢?
樂璇沒有過多糾結這件事,便領著幾個人走到大殿門前,在門口值班的小萬子見月袖被人押著,不由的一驚:“樂三小姐,您這是為了什麼呀?月袖姐姐,你犯了什麼錯?”
“進去稟報吧,就說樂萱在明心塢裡抓了兩個細作。”樂璇的語氣很淡,卻還是讓小萬子倒吸了一口冷氣,月袖姐姐在萬歲爺身邊服侍了五六年,怎麼會是細作?
小萬子不敢擅做主張,只得進了殿將門外的情況說給梁喜聽,梁喜皺眉,這月袖也在他手底下做了很久,他對她還算滿意,雖然比不得她們的掌司,但總還是任勞任怨的,謹言慎行的道理也都懂,怎麼會是細作?
糾結了片刻,梁喜還是將事情講給了皇上。
玄策皺眉,月袖是細作?月袖也算得上是近前隨侍了,若真的是細作,豈不是說這長生殿都早已十分不安全?
“宣!”玄策面色凝重,他倒寧願是那個叫樂萱的小丫頭無中生有了!
樂璇帶了幾個宮人進了長生殿,這還是小鄧子小何子第一次面見聖顏呢,不由得膽怯許多,匍匐在地上便不敢起身,樂璇側臉瞧見了兩人的模樣,不由得牽了牽嘴角:“萬歲爺,這兩個小太監只是負責押送的,沒他們什麼事兒,就讓他們先下去吧!”
玄策點頭:“無關的都下去吧,丫頭,到底怎麼回事!”
“回萬歲爺,民女昨日連夜寫了一篇奏章,今日一早卻出現在要出院子的劉嫗身上,而這個劉嫗,便是月袖的孃親。”樂璇的回答簡單明瞭,因為她知道面對皇帝,她只需要言簡意賅就行了,什麼推測什麼陷阱,他都沒心思聽。
“劉氏,你可有解釋?”玄策冷冷開口。
“此事是奴婢一個人做的,與月袖無關!”劉嫗瞪大了眼睛,想要洗脫月袖的罪行。
“哦?月袖,你怎麼說?”
“奴婢……”月袖糾結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又擔心母親的安危,卻又不敢拂了母親的好意。
“不想承認也沒關係,我有證據。”樂璇微微勾了勾唇,“月袖,將你的手伸出來。”
月袖瑟縮地將手伸出來,樂璇冷靜開口:“民女所做的奏章用的是檀香木做的紙,自己便帶著一絲經久不衰的氣味,只要是摸過的人,即便是洗了手也還是會有殘餘的味道,明心塢始終焚的都是沉香,絕不會有檀香出現,梁公公可以來分辨一下,看著這奏章,月袖究竟碰過沒有!”
劉嫗不禁瞪大了眼睛,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這奏章本身就是個誘餌,就是在等她二人上鉤!
梁喜仔細辨認了,才敢回稟:“萬歲爺,是有淡淡的檀香氣。”
玄策不禁拍案而起:“好你個月袖,朕可曾虧待過你絲毫!說,究竟是何人指示你做這吃裡扒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