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永利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改口道:“原縣長,你別誤會,我也是一片好意。再說了,現在社會……”
“現在社會怎麼了?啊?”沒等廉永利話說完,原小生便又怒罵了起來:“我看現在社會就是你們這種搞亂了,正事幹不了幾件,總想些歪門邪道的事情。你把我原小生當成什麼人了。”
幾句官腔把廉永利說的不知該如何回答,臉上馬上變的跟豬肝一樣難看,也不敢再往下說了,點頭哈腰道:“好好好,原縣長,我這就給弟妹安排房間。”說著就要離開。
原小生卻不依不饒道:“什麼弟妹不弟妹的,別說我跟素琴還沒有結婚,就算是結婚了,你能這樣稱呼嗎。素琴是臨河縣的鄉鎮幹部,是我們的同志,你一句一個弟妹叫給誰聽呢?”
廉永利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臉上的汗珠子都快下來了,又只好改口道:“原縣長教育的是,我以後一定注意,我這就給素琴同志安排住處。”說著一溜煙跑了。
南素琴卻早已咯咯咯地笑翻在沙發上,道:“小生,想不到你現在官架子這麼大,我爸幹了七八年的常務副縣長也沒有見過他像你這麼唬人的。”卻又拉了原小生的胳膊道:“你真打算把我趕出去住嗎?”說著臉頰已泛起了紅暈,像貓一樣鑽進了原小生的懷裡。
說實在話,原小生並沒有打算讓南素琴另住,只是考慮到影響問題,覺得還是有必要讓廉永利另開一個房間,哪怕那個房間只是空開的,不讓南素琴住,也不能不開。儘管自己南素琴早已有了夫妻之實,可畢竟還沒有名分。自己現在又正處在條山的風口lang尖上,萬一樊凡和陳立東這個時候突然聯合起來,對自己進行反戈一擊,拿這個事情來說事兒,又將會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然而萬一付穎回來撞見了,又會是一個不小的麻煩。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見付穎的面兒,而且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見回來,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大概是真到下面鄉鎮搞農村文體建設調研去了吧。付穎雖然在每個地方待的時間都並不長,但也算是一級一級走上去的,對下面的工作,特別是對鄉鎮工作還是比較熟悉的,估計程月琴想要糊弄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原小生正在胡思亂想,南素琴就從懷裡抬頭看著原小生問道:“想什麼呢?是不是想哪個女人呢?”
南素琴雖說只是提了一個戲謔性的問題,卻讓原小生脊背上冷汗直冒。從南素琴突然造訪條山,原小生感覺像是戴了個緊箍咒一樣,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自從自己到條山工作之後,南素琴也僅來過一次,而且事先給自己打了電話。這次卻一點預兆都沒有。難道是南素琴在河灣聽到了什麼風聲,才過來的?
對於南素琴的問題,原小生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溫柔地笑了笑。
這時廉永利的房間也安排好了,跑過來說安排在了311房,又將房卡和鑰匙給了南素琴才笑了笑轉身離去。311房就在308房的斜對面,跟付穎住的309是隔壁。三個人的房間正好形成了一個三角形。廉永利是不是有意這樣安排還真說不準。
廉永利離開後,兩個人在溫存了一番後,原小生就讓南素琴去她的房間睡覺。南素琴雖百般不樂意,卻也無奈原小生的堅持,只好回房間去睡了。
南素琴離開後,原小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多鐘了,便準備上床睡覺,房門卻嘟嘟沉悶地響了起來。原小生以為南素琴又過來了,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好重新把門開開了,卻發現付穎一身睡衣,一臉慵懶的笑容,站在門口。
這種情況讓原小生多少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沉默了一下便問起了付穎調研的事情道:“今天去哪個鄉鎮了?”
付穎一雙眼睛一直溫柔地盯著原小生,只動了一下嘴唇,說出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