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省委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不過,我希望你不光要認識到自己身上的問題,更要糾正,更要去面對。所以,汾城的問題,最後怎麼走,怎麼處理,這個擔子你還得挑起來。”停頓了一下,接著問道:“小生同志是什麼意思?”
李東權道:“我這次來省城見你,其實就是小生的意思。他希望省委能先穩住王仁成,儘量不要讓他再幹涉目前汾城案的處理。然後,我們再將有關情況向中紀委彙報。”
陳明仁嘆了口氣道:“現在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小生同志考慮的很周全,如果王仁成真的已經牽扯到汾城的案中,那麼單靠省委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他只要在位置上一天,就會給某些人以幻想,就會讓這些人死心塌地地給他賣命。說不定,我們還沒有查,替死鬼就已經在那兒等著了。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也只有請中紀委出面了。當然了,必要的干涉,我還是能做到的。”
雖然中間處了點小插曲,但總體而言,此次談話還是非常成功的,且取得了一定的成效。最起碼可以證明,對陳明仁的擔心是多餘的。
然而馬河川那裡卻始終無法突破。馬河川大包大攬將所有的責任攔在了自己身上。當程遠峰追問貪汙的贓款哪裡去了時,馬河川一口咬定說全被自己揮霍一空。
程遠峰實在忍無可忍,指著馬河川的鼻子道:“我給你說馬河川,你別在這裡瞎糊弄。七八個億,你怎麼可能揮霍一空。”
馬河川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道:“那不是還有七八千萬嘛。你們也都看到了。再說了,錢這東西,只要你願意花,哪裡有花不完的。我是個**分子,既然是**分子,生活自然**透頂,養女人,賣高檔奢侈品,國外度假,哪一樣不是花錢的事情。你沒有**過,自然不知道其中的花銷。我告訴你,養一個普通女人一年少說也要五六十萬,養個上檔次點的,比如什麼影視明星、歌唱演員之類的,沒有幾千萬人家……”
“行了!”程遠峰厲聲打斷了馬河川,“我說馬河川,你也是個老黨員、老幹部了,你說這些話還要不要臉?啊?”
馬河川咧了一下嘴,一副不屑的樣子道:“要臉?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有臉嗎?”停頓了一下,換了種口氣接著道:“我給你說程遠峰,聽我一句勸,告訴原小生,你們也別瞎折騰了,給我來個痛快的。我馬河川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我是死有餘辜,死得其所,死而無憾,死的活該!”
“呸!”程遠峰還真沒見過這種犯人,“你說的一點不錯,你真是死有餘辜,死的活該,但絕不是死得其所,而是死的骯髒。你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還要包庇別人,什麼黨性、原則就不說了,你基本沒有過。但是做人最起碼的良心,你總應該有吧。你難道就沒有一點為自己犯下的罪孽悔過的意思?你現在這個樣子,對得起誰?你在汾城當了幾十年的幹部,汾城老百姓養育了你幾十年,我覺得就算是條狗,也應該知道報恩吧。”
馬河川哈哈笑了起來,笑的流下了眼淚,喃喃道:“良心?報恩?嘿嘿……報應還差不多。”
程遠峰有些著急了,開導道:“馬河川,我就不相信你這些年在汾城做的這些事情,市裡、省裡就沒有人給你撐腰?你就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一次次把國家農業扶持資金全部裝進自己的口袋?”
馬河川一下子警覺了起來,馬上反咬一口道:“我給你說程遠峰,你這可是誘供,是知法犯法。”
誘供?他媽的老子還想逼供呢!程遠峰一拳狠狠地落在了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程遠峰將情況給原小生說了一遍,用難以置信的口吻道:“原市長,我給你說,像馬河川這種人,我過去還真沒見過。人家都說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馬河川現在已經是棺材瓤子了,竟然還那麼嘴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