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站在馬路牙子上,還不知道凍成什麼樣呢。
可是心急火燎地低頭往前趕了幾步,馬上意識到,自己這樣做似乎又完全沒有必要。一來是天雨飯店就在跟前,馬悅不會傻到站在馬路牙子上等;二來是自己現在跟馬悅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這又是何必呢,就把腳步放慢了一些。可是沒走幾步,又覺得再怎麼說也是同學,還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其實從汽車站到天雨賓館門口,按照正常的走法,也就是不到十分鐘路程,走的快了,五六分鐘也就趕到了。原小生沒到賓館門口,就遠遠地看見穿了一身紅色羽絨服的馬悅,正憂心忡忡地在雪地裡徘徊,梳了馬尾辮的頭頂上已經落了一層細碎的雪花,心就好像被誰狠狠地揪了一把一樣,急忙跑了幾步,站在馬悅的面前,又鎮定了一下情緒,不好意思笑了笑道:“對不起,我遲到了。”
馬悅抬頭看見原小生,愣在那裡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眼眶裡的淚水卻在打轉,盯著原小生沉默了半天,又在眼睛上摸了一把,才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卻是一副輕鬆的口氣。
原小生只好故作輕鬆道:“你馬大小姐召喚,我怎敢不來呢。”把兩隻手放在一起,來回搓了搓,一方面是禦寒,另一方也是想用這種輕鬆的動作,來緩解一下有些緊張的氣氛。
馬悅似乎也暫時拋棄了心中的幽怨,拉開旁邊寶馬車門,道:“上車吧,帶你去看看我新的工作環境。”
像馬悅這樣的家庭,有一輛寶馬並不稀奇,原小生就不客氣地坐在了副駕的位置上。馬悅開了車,一路往城外飛馳。路上,原小生就問馬悅道:“既然開了車,為什麼不在車裡面等呢?”馬悅邊開車邊轉臉深情地看了原小生一眼微笑道:“我怕你來了看不見我著急。”
馬悅的話說的多少有點不著調,是不是有欺騙,或者別的成分在裡面,也說不定。坐在車裡面等,原小生雖然看不見她,她卻能在車裡面看到原小生,也是一樣的事情。可她偏偏要這麼說。
女人的很多舉動,男人永遠無法理解。這是因為女人永遠把情感放在生命的主位,而男人往往會以現實的功力去判斷是非。
出縣城,往西行,約1千米的路程,寶馬攆著一層薄薄的雪花,閃過已經凋零的法國梧桐,眼前就是一片歐式的莊園。沒有壯麗的景觀,沒有豪情萬丈的建築,更沒有金碧輝煌的雕塑,只是一個歐式莊園,古樸而莊重,好像一下子就把人帶進了中世紀的法蘭西,所體會到的只有lang漫的情愫。
這種莊園建築,就是原小生在省城河西市上學的時候也沒有見過。下車後,走近了才發現,莊園的所有建築雖然沒有磅礴的氣勢、橢圓形空間和自由奔放的向量跨度,卻對每個細節進行了精雕細琢,雕樑畫棟間,體現的是一種極盡奢靡的要求,頗有些中世紀歐洲的洛可可風格。
車到門口,一個年齡約有五十來歲的中年人,一路小跑將那兩扇黑色的鐵柵欄拉開了,放寶馬進去。中年人穿了一身的灰色長袍,頭髮稀稀拉拉地貼在頭頂,有點像十九世紀上海灘的管家。原小生就打趣道:“歐式的莊園,配上一個特色鮮明的中式管家,是不是有點不倫不類啊?”
馬悅卻淡淡地笑了笑,眼睛中露出一絲難以覺察的淘氣道:“這叫中西合璧。既有歐洲人的lang漫與奔放,又有我大中華的沉穩和老練。”說著車拐了一個彎,在主樓旁邊的花壇旁邊停了下來,忽然又問道:“你不覺得這也是一種人生嗎?”
這跟人生有什麼關係呢?原小生一下子沒有明白馬悅說的意思,沉默一下,隨笑了笑道:“這種風格,估計只有你才想的出來,才做的出來吧?”
馬悅沒有回答原小生的問題,從車裡面下來,道:“走吧,我帶你去看看我的風格,theenjoyprivat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