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10米。這應該是他發揮的最佳距離。燕飄然這個重要角色則來到二者之間站定,與二人形成一個等邊三角形。很有三角的味道,燕母果然不是一般人。
“終於可以見識一下馬家的畫了,久聞神筆馬家煉器、繪畫雙絕,如今能親身體會馬兄的筆下神功,妹夫我深感榮幸啊。”丁小日不忘與馬自在勾搭一下,一副高手的模樣,很有風度的樣子。實際上他是想透過交談來測探馬自在的虛實,同時,如果可能還想透過交談影響馬自在的發揮。畢竟號稱熟讀天下書的他對很多方面的知識,不是略懂那麼簡單,對催眠就有一定的瞭解。
可惜,人家馬自在是個實誠人,根本不受影響。這也是催眠的一大悲哀,如果對方過於實誠,很難透過催眠來暗示對方,讓對方改變自己的初衷。就像現在,馬自在根本沒有注意丁小日故意擺出的姿勢,拿出自己的筆,還言道,“燕母說丁妹夫你也是才華橫溢,還有很多奇怪的本領,而且認為中科徒有其表,已經不是當年包容天下的中科了,正在走上遲暮。我很好奇妹夫的本領有多大,能這麼透徹的瞭解中科。”
就知道燕母會做點什麼,沒想到會這樣和馬自在說,自己以前也只不過隨便對中科點評一點點,跟本沒有馬自在說得那麼嚴重。現在又不是解釋的時機。要知道馬自在這種人就是傳說中的郭靖型別的,屬驢的,還是有點憨的大笨驢,很難短時間內解釋通。比起自己,燕母的話更有說服力啊,畢竟未婚妻在中科,自己在京華,事實啊。現在不能解釋,如果解釋,就會變成掩飾。丁小日只能幽怨的看一眼岳母,然後對馬自在言道:
“既然馬兄這樣想,我也沒必要解釋。請馬兄起畫吧”
“好的。既然妹夫這樣有自信。我就卻之不恭了。請指教。”言畢,馬自在左手撒向空中,用仙女散花手法,讓整個空間佈滿暗黃色粉末。這就是神筆馬家的畫布——“地”。
丁小日看到漫天的黃色,好奇的伸出手想觸控一下,卻發現,摸不到任何東西,彷彿整個空間原本就是黃色的空間。而擅長控制空間的丁小日卻沒有發現空間有任何的異常。這種顏色就像陽光將空間填滿一樣,不著邊際,丁小日有了興趣,決定看看到底馬自在要畫什麼。
只見馬自在將整個空間染黃之後,右手持筆,看似隨意在兩人之間一劃,中間地上便出現一條米寬的羊腸小路,向兩邊延展。一端的盡頭赫然是燕飄然。而後,馬自在便手持筆朝燕飄然方向迅速勾勒幾筆。
碧雲天;黃花地。
此時的燕飄然已無半點調皮之意,一雙水靈的大眼睛流露出憂傷,靜靜的期盼的望著丁小日。
西風緊,帶來滿地楓葉。
此時的燕飄然眼裡流出了淚水,一滴一滴,大大的淚滴不斷的低落在身邊的楓葉之上。
看到這情景,丁小日心裡沒有來的一陣心傷,送別了愛郎,送走了愛情,鶯鶯等來的不是張生的愛情,而是他的絕情。得知張生絕情的鶯鶯就是這樣的哀傷嗎?而至心於官場,不惜背棄承諾的張生真的會得到他想要的嗎?不知不覺,丁小日被引入了畫中。
古道,西風,瘦馬
燕飄然的對面方向,羊腸小路的另一端,夕陽正緩緩落下,一匹瘦弱的老馬正吃力的迎著西風,走向夕陽方向,走向刺目。難道這就是張生的結局嗎?那夕陽究竟是當初山盟海誓的戀人,還是一心想要的功名利祿?丁小日不禁又有些同情張生,畢竟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憐之處。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夕陽已經下山一半了,欲顯的整個天空昏黃。人在天涯,此情此景,如何能不斷腸。難道我也像張生一般,孤獨的步向遲暮?還是我原本就是張生。丁小日不禁自問,他已完全融入畫中了。
整個空間依舊昏黃,滿眼的昏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