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他果真是太過狂傲,普天之下只怕也無人能及。但心裡更多的還是心疼他那傷口,便將瓶子硬塞進他手裡,粗了聲音道,“趕緊抹上,免得這次的傷還未好,下次又添新傷,不出兩三回你這張臉就不夠看了。”
楊過聽他這話倒說得有些曖昧意味,剛扭了臉要去看他,他已起身轉過身子背對著楊過,走了兩步腳下微頓,接著又道,“今晚這個時辰,你還來這裡。”
楊過扯起一邊嘴角笑笑,倒也沒再說什麼。
此後,楊過每夜便去那洞中,時日久了,能呆的時辰便也與日俱增。蕭飛不得不承認,楊過倒也真是個學武的奇才,不出半月,便能在那洞中留宿一夜。
蕭飛暗中觀察,楊過起初在那洞內時,連站立都有困難,後也能漸漸站穩,一直到最後靜坐原地任憑狂風吹打而紋絲不動,心裡也不免感到欣慰與驚喜。
蕭飛竭盡所能將獨孤求敗武功秘籍上的招式一一教他,又過半月,楊過再與蕭飛對招,因手中持有玄鐵重劍,已然能佔上風。
這日入夜,楊過剛準備去山頂的洞內,只見蕭飛從山腰一躍而上飛了過來,手中抱著兩罈子酒,朝他道,“既有好酒,今夜何不留下?”說罷,抬起其中一罈朝楊過拋了去。
楊過伸手穩穩接住,揭開封印仰頭灌了一口,大笑道,“好酒!前輩從何處得來的?”
蕭飛走了過去,隨意找了處土包坐下,道,“只要心中想著要喝好酒,那酒就自然手到擒來。”
楊過總覺他這句話甚為耳熟,但也未曾多想,只將那壇中烈酒一口口的灌往肚中。
蕭飛倒也沒喝幾口,不過是陪著楊過稍稍溼了溼嗓子,便將那酒罈放到了一旁。
“今晚月色正好,”楊過靠著身後的山壁,抬頭看著繁星閃爍的夜空,嘴角漾開一絲淺淺的笑意,“不知子均是否也在某個地方像我這般看著星空。”
蕭飛扭頭看了他一眼,未曾搭話。
楊過卻彷彿身旁無人般,抬起酒罈又猛地灌了幾口,也不擦去沿著嘴角滑下的酒珠子,長聲嘆道,“子均究竟為何而離開呢?日前我與他還好好的,商議將來要退隱江湖,攜手同遊山川五嶽,過著神仙眷侶的日子,可為何不出幾日,他便突然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呢?”話語說到最後愈發的聲音變小,竟成了喃喃自語。
蕭飛聽得心中一陣發酸,伸手輕撫上他的肩頭拍了拍。
楊過驟地一下轉頭看向蕭飛,急切之情溢於言表,“前輩既稱子均為賢弟,可見是相識的。前輩可知,子均為何離開?”
蕭飛呼吸陡地一頓,在心底快速思忖片刻後,壓低了聲音道,“可能,他是為了你才離開的。”
楊過黑如夜幕的眸子瞬間變得明亮,帶著幾分酒意的視線也清醒了不少,忙問,“此話何意?”
蕭飛稍停片刻,道,“或者他覺得,有時離開,才是對你好。”
楊過微眯起雙眼,亮如星子的雙眸裡閃動著點點疑惑,“這我就更不明白了?要離開是因為對我好?”
蕭飛道,“或許他是希望你能成長,某天武功能在他之上。”
楊過猛地一下站起身,提起一旁的酒罈仰頭朝口中直接倒了去,也不管酒水傾瀉而出打溼了大片衣襟,只等一罈子酒見了底,才扔掉那酒罈提升道,“若真是為我好,就該在我身邊與我同生死,共面對。怎可因為這些狗屁世俗理由而離開我?難道我楊過在他耶律齊眼中,竟是這般不可靠之人嗎?”
蕭飛一頓,未料到楊過會有這般大的反應,一時也未能及時回神。等他怔神過後再去看楊過時,那人已經拾起自己腳邊的另一罈酒大口喝了起來。
蕭飛知道他心裡不好受,這些日子來也著實委屈了他不少,又加上耶律齊的事,存心求醉,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