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還不下去?”
裘樟清其實比馮喆大不了幾歲,卻老氣橫秋的對馮喆說話。
馮喆剛要回答,忽然的就覺得腳下鬆動,眼前的裘樟清猛地比自己捱了半截,往山崖下直直掉了下去。
馮喆大驚:“危險!山體滑坡!”
馮喆警覺的早,但是已經晚了,裘樟清已經尖叫一聲身體往下墜落,馮喆一眼看到了那耷拉在斷層處的半截繩子,身子就撲倒,一隻手剛抓住繩子,他腳下的那一塊土壤也都滑下了山坡。
說時遲那時快,裘樟清眼看著就要從山頂墜下,馮喆一手抓繩子一隻手就抓到了裘樟清的手腕,馮喆很清晰的聽到了裘樟清胳膊脫臼的聲音,大聲喊著:“趕緊救人,你在幹嘛!”
馮喆的這一句是衝著眼鏡男喊的。
眼鏡男一直站在裘樟清身後聽著她說話,距離陡峭的土崖遠,所以這會反而是安全的,他看著馮喆爬在那裡一手抓著繩頭一手抓著裘樟清的樣子,似乎嚇呆了,等馮喆吼叫,才清醒了一些,可是他慌慌張張的,不知道怎麼來救援兩人。
裘樟清臉色慘白的,全身懸掛在土崖壁上,臉上冒出了冷汗,那隻懸空的手緊緊抓著土崖上的凹凸處,腳在下面亂蹬,減輕著身體的重力。
“拉繩子!快!”馮喆又吼了一聲,眼鏡男恍然大悟,一屁股坐在地上,靠著歪脖子槐樹,全力拽著繩子往上拉,但是基本沒有什麼效果。
馮喆覺得自己的手有些出汗,裘樟清這會經過了最初的慌亂,倒是清醒了很多,忍著疼痛,嘴裡喊道:“錢主任,快打電話叫人!”
這個被稱作錢主任的男子嘴裡答應著就要掏手機,馮喆叫道:“先別打,來不及了,你把繩子頭扯上來,想法攀住我,我好受力拉裘縣長上來。”
錢主任覺得還是馮喆的話有實際操作性,他艱難的趴在地上,將麻繩頭扯了上去,馮喆喊:“打一個活結,套在我身上!”
幸好那天馮喆找到的繩子很長,崩斷後還有長長的一大截,錢主任弄好後一扔,但是沒套在馮喆身上。
馮喆趴在斜坡上,感覺自己的手已經快沒有力氣,就叫:“不要管那麼多了,直接套我脖子!”
錢主任呆了一下,馮喆又喊:“你只管套!我死不了!”
有了馮喆這句話,錢主任終於顫顫巍巍的將繩套套在了馮喆脖子和肩膀上。
馮喆兩隻手都騰不出來,頭不住的晃動著,將繩索往自己身上多套一些,又叫道:“將剩餘的繩子往山坡下挑,讓縣長那隻手抓住繩子!”
裘樟清聽馮喆在慌亂中說話頭頭是道,頭腦清晰,猛然想起了馮喆是誰,嘴裡就“啊”了一聲。
“別慌,我們一定會成的……錢主任,找樹枝將繩子往縣長跟前挑,讓她能抓住!”
“……好,現在趕緊打電話叫人。”
繩索多餘的部分已經到了裘樟清身邊,她急忙緊緊抓住,可是因為她的扯動,套在馮喆脖子上的繩套就緊了,裘樟清感覺馮喆抓著自己的那隻手送了一下,正在驚恐,卻見馮喆做了一個十分大膽的舉動——他那隻扯著繩子的手猛地鬆開,胳膊飛快的從繩套中穿過,但是身體失控,整個人就從裘樟清頭頂翻了過去,“嘭”的一下就撞到了土崖壁上。
這下成了馮喆被吊在下面,裘樟清反而在上面。
裘樟清又是一聲叫喊:“你沒事吧?”
老炮臺下面終於有人看到了這驚險的一幕,有人已經急匆匆的跑了上來,更多的人在下面屏神靜氣的滿面肅然,仰頭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切。
那繩索攀著馮喆的胳膊,從脖子上斜斜攀下來,由於撞擊,將他勒的幾乎喘不過氣,聽了裘樟清的話就叫:“你……抓緊……咳咳……”
裘樟清這會比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