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崢停頓片刻:【好】
祝圓見他爽快, 反倒不放心了:【算了你這人鬼得很, 我還是自己去拿吧】
謝崢勾唇。
【在哪兒?怎麼見?】
【你出門上車,會有人帶你過來】
言外之意,也會有人給她打掩護。
【……現在?】
【然】
這是早有預謀了吧?祝圓想打人:【那你還問我何時有空?!】
謝崢淡定自若:【禮不可廢】意思意思總要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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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狗了!
祝圓氣死了。
謝崢心情好,又補了句:【我不好上門,只能勞煩你出來了】
祝圓呸他:【給姐姐等著,一會兒給你好好上上思想道德課!讓你知道什麼叫「禮」!】
謝崢輕笑出聲。
站在邊上的安福詫異地偷覷他。祝姑娘要過來,主子的心情這般好?
轉看祝圓那邊。
張靜姝不在,她在灼灼書屋就是最大,留下一句「有事回頭再說」,她便領著穀雨出門去了。
說起來夏至今年也二十三了。
前年中的時候,玉蘭妝的管事求娶夏至——玉蘭妝的人馬可都是祝圓一手培養起來的,從十來歲小夥子到現在二十來歲,年齡與夏至正相符,人也是夏至熟悉的,算是一起長起來的祝家下人,也是會隨祝圓出嫁的陪房。
祝圓便去問夏至了。
夏至欣然應允,還道說這傻子等了好幾年了,是自己原來不放心小滿,才一直拖著呢。
祝圓雖有些詫異,不過自己侍女能找到喜歡的人,她還是很欣慰的。當即找張靜姝做主,給倆人辦了親事。
夏至成親後還是繼續在她身邊伺候,尤其是白日祝圓出門,她都會留在院子裡守著屋子,以防再被人鑽了空子。
言歸正傳。
馬車溜溜達達,很快便來到肅王府。
祝圓下車時特地看了下馬車。
原本掛在馬車上的「祝」字小牌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肅王府的「肅」字牌。
祝圓暗嗤,回過身,朝領路的安福公公點了點頭:「好久不見,公公別來無恙?」這太監也瘦了啊,看來枬寧之行,不輕鬆。
安福行禮,然後道:「託三姑娘的福,奴才好得很呢!」然後引她入內,「三姑娘,請。」
「勞煩公公了。」
這肅王府她已經來過多次,肅王居住的正院也晃過兩回,走過去自然不需要旁人引路。
祝圓熟門熟路走向肅王正院,看到院門上掛著的「慎思堂」,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有何好笑之處?」低沉的嗓音從後邊傳來。
祝圓回頭。
一襲銀線雲紋蒼色長袍的男人裹著寒霜大步過來,幽深雙眸正直直地看著她。
正是謝崢。
祝圓詫異:「你也剛回來?」
「嗯。」到了近前,看到裹得圓滾滾的祝圓,謝崢的神色柔和下來,牽起她的手,「剛在外書房議事。」
祝圓懂了,跟著他往裡走:「你要給我什麼東西啊?我不能待太久,待會得回家了。」
「好。」
「先說好啊,我不要大件的,不能讓我偷渡回去的東西,我都不要。」
「嗯。」
……
待一高一矮、一黑一藕的身影步入屋裡,安福收回視線,朝跟著謝崢過來的安瑞比了個大拇指,氣音道:「這位主兒,可真是……寵得很啊,連禮兒都不帶行的。」
安瑞噓他:「主子的事,不要多嘴。」
「害,我就這麼跟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