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進一步的動作,而是低低笑了,那如魔魅般詭譎的笑聲在黑暗裡盤旋、再盤旋……
“嗯,很好,你的反應比我想象中還要精彩。”男人伸手將她嘴上的膠布撕開。
“你……你是誰?!”她才一開口,聲音就已經沙啞,喉嚨像是被碾過一般破碎。
“我是誰很重要嗎?七年來你不知道我是誰,不也一樣過過來了?”他依然站在她身後,雙臂用力按住她的肩,不讓她回頭。
“不……不可能……”席海棠用力搖頭,絕望的眼淚流個不停,“秦浩說那個人已經死了,你不可能是他,不可能的!他死了!”
“死了?!”男人玩味著,語氣裡帶著忿恨,“我還真希望是那樣,死了多好啊!可是,那麼輕易就死了,多可惜啊!”
他又湊近她,唇間噴薄出溫熱的氣息,濃郁的酒精味道讓她愈加覺得驚悚。
“不!別碰我!”
“噓……省點力氣,不要叫這麼大聲,待會兒……待會兒會有很多機會讓你叫的……”
男人的話裡充滿了邪氣,不需挑明,她也能知道那裡面潛藏著無盡的陰謀與邪惡,“不,求求你了,你放我走吧……”
“放你走?!那怎麼行啊,精彩的戲碼還沒開始呢!”
◎ ◎ ◎
顧惜爵的心極度不安著,在飛機上的時候就很忐忑,好像是有不好的預感,下了飛機後他連忙開機,打給海棠,卻沒人接,打回家裡,管家說她去了醫院,他又打給項飛揚,他說她去過又離開,好像是回了原來住的地方。
沒有,沒有,他找遍了所有可能找到她的地方,都沒有!
他直覺她是出事了!
沒有辦法,他丟下了所有的工作給秦浩,買了飛機票就往回趕,返回T市的時候,天已經漆黑一片了,愈加多了幾分蒼茫。
他關注了一整天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的心猛然一顫,是陌生號碼——
“顧先生,有人請你去鑫城酒吧喝一杯。半小時,過期不候。”電話那端的人普通話不太標準,有些南腔北調式的奇怪。
顧惜爵深呼吸了口氣,叫司機立即轉道。
到了酒吧,他發現那裡的客人似乎都被清場,只有一個身材高大的外國男人坐在角落,像是在等他。
“顧先生,請坐。”外國男人將一杯早已備好的威士忌推給他。
“你是顧惜朝的手下吧,我知道你,伊凡!”
外國男人玩味地勾了勾唇,沒點頭,也沒否認,只是端起杯子,說了一句很中國式的話,“先乾為敬!”
顧惜爵沒有心情跟他喝酒,開門見山地就問,“顧惜朝在哪兒?!”
“我的老闆讓我們邊喝邊談。”
顧惜爵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現在可以說了吧!”
“中國人都習慣在酒桌上談事情,的確很有趣。”外國男人又倒了一杯酒給顧惜爵。
顧惜爵壓住情緒,又是一飲而盡,因為喝得太快,幾滴酒液沾溼了下顎,順勢滑入衣領,冰涼的觸感卻澆不滅他充斥在胸腔裡的怒火。
“到底怎麼樣才能告訴我顧惜朝在哪兒?!”
外國男人抿唇不語。
顧惜爵便是發瘋了一樣地把桌上的酒瓶開啟,杯子都不用,直接猛地灌入喉嚨,辛辣的酒液滑入胃裡,灼燒起一片熱燙,他不以為意,幾乎沒有間歇地就把一整瓶威士忌喝了下去,嗆得忍不住咳嗽起來。
“現在……可以說了吧?!”
那個被叫做伊凡的男人,聳了聳肩膀,從褲兜裡掏出一張字條給他。
顧惜爵一看,猛地頓住——品藍。
他終於知道顧惜朝想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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