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名侍女的臉色已經有些不愉快,也許是頭一次看到這個態度對待邀請的人,要知道即便在德魯的都城,還沒有什麼人是薇薇安小姐主動邀請的,哪怕是皇帝的兩個兒子。
女劍士倒是突然急中生智,趴在慧剛的耳邊說:
“慧剛,你會跳舞嗎?”
他立刻明白了亞麗娜的意思,和尚自己想了想,這個身體前任主人的記憶已經越來越淡薄,雖說依稀有跳舞的記憶,但是記憶化為動作並不是說來就來的事情,不過這個時候也是顧不得了,當下點頭說: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你帶著菲兒儘量的離我近一些。”
後面這個回答就是用內功中的傳音入密,女劍士一怔,對和尚的反應如此之快有些吃驚,點頭答應了下來,拉過在旁邊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的女孩,和尚看了看菲兒身上那個金屬的蝴蝶和摟抱著的小翼獅,心中突然想到,一會要是出了事情,也許更應該擔心的不是看起來柔弱的菲兒,而是女劍士。那個金屬魔像和小翼獅結合起來,當真是厲害。
慧剛衝著那個侍女點點頭,開口說:
“請回復尊敬的薇薇安小姐,這是我的榮幸,期待和她在下支舞曲中共舞。”
那邊的薇薇安正在那裡看著和尚的表現,看到先是猶疑,然後被身邊的女伴拉住耳語,頓時就有些不過如此的感覺。德魯的民風尚武,向來都是那些果敢堅決的年輕人才能得到讚賞。一個在舞會上還要事事聽從女伴的人,實在是太差勁了。
不過既然已經邀請了,再拒絕顯然就是極為失禮的行為,也只好勉強跳上一舞了。和尚慢慢的朝著這邊走來,因為總督父女的距離很遠,所以亞森看到那個金髮的年輕人朝著薇薇安走了過去,頓時大急,可現在作出反應卻也來不及了。
場中的舞曲已經進入了尾聲,看著對面滿臉猶疑的“約翰”,薇薇安心中更是厭煩,她不知道,慧剛正在那裡挖空心思的搜尋自己的記憶深處,關於跳舞和舞會的那些片斷。本質上來自禮教大防時代的和尚,對這個世界關於那些關於社交的一些舉動很是不以為然。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也自然顧不上那麼多。佛立特在沒有上刑臺的時候,雖然沒有什麼勢力,可因為家中富裕,自然請了許多禮儀教師來教導,到了成年之後也參加過許多舞會,不過這些東西在記憶中都已經逐漸散失了。
等到走到薇薇安的面前,慧剛的表情突然變得自信起來,看著走到自己身邊的年輕人臉上的神色從猶疑變成了自信,在和尚的臉上突然現出這樣的表情,讓總督女兒的心禁不住顫動了一下。
“尊敬的薇薇安子爵,您的僕人約翰,惶恐邀請您在下一曲中共舞,不知道能不能有這個榮幸。”
和尚不倫不類的邀請,讓薇薇安禁不住一笑,點頭矜持地說:
“我接受您的約請,約翰先生。”
在不遠處的格雷森公爵看到自己的女兒接受了那個“危險”的邀請,雖然依舊保持著平靜,手還是重重拍了下椅子的扶手,邊上坐著的戰神殿的大神官頓時注意到了,順著總督的目光看到了,正在施施然走向舞場的慧剛和總督女兒,不由得仔細看了幾眼。
要知道在舞會上能和總督女兒共舞的人,都是一方的俊彥,這個驕傲的帝都之花的挑選更是讓人好奇。
格雷森公爵和站立在身後的亞森心中都是有些慌亂,亞森剛才就已經認出了這三個人,帶著女孩的年輕人還有身邊的英氣女子,這分明就是這幾天城中正在搜尋的目標。但是他不敢對總督說這個事情,此次舞會的安全護衛本就是他來主持,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目標會這樣大搖大擺的過來。
若是說出事情,恐怕因為這次的行動建立起來的信任馬上就要變成惡感了。
正在茫然失措